心机美人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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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不复。

可她从不在乎,不在乎是否有危险,不在乎是生是死,只因她想,便践之以行动。

他固然可以将她直接掳掠回北疆,但恐怕她眼底的光

华熄灭。

野望是她盛放的血液,他不愿她枯萎,亦想同她恩爱意合,琴瑟和鸣,是能看见她笑颜、得她真心相待生死相许的夫君,而非怨偶。

她既想同他比一比,他忍耐一二,不妨让她心服口服,心甘情愿走向他。

所幸不必等太久。

却也不能忍受她回陆祁阊身边,高邵综眸底暗沉幽森,“你非得选江淮么?为夫讨厌陆祁阊。”

他牢牢将她桎梏在胸膛里,语气里暗恨不加掩饰。

宋怜听出他话中之意,压下心底泛起的涟漪,似被微风吹过,眼睫几不可觉轻轻颤动,“这几年我扑在江淮政务上,有了一些拥戴和名声,去旁的地方,一是白费了心血,二是难以接纳我,只在江淮,或可一搏。”

高邵综自知她的付出和不易,垂首吻她,浓眉间阴霾,眸底阴云密布,“为夫有条件,吾妻若应承,且能做到,可留在江淮些许时日,若不允,我也不必再顾惜,直接回北疆便是。”

宋怜后背微松,温言道,“兰玠请说。”

高邵综眸光笼住她,晦暗难辨,“一,不许近任何男子身,包括陆祁阊,哪怕是触碰亦不允,非但江淮官员,便是郡守令府,亦有江淮斥候,吾妻但凡有失约,我自有应对。”

宋怜心底微凉,正思量官员是谁,便听他玉落古井的声音语带嘲讽,“怎么,陆夫人做不到么?”

宋怜抬眸,迎着他几乎能将她碎成千万段的眸光,“我答应你,守身如玉,直至见分晓,还有么?”

高邵综从她的温软乖顺里品出些许甜,拨云散雾,倾覆吻她,“二,需每日同我书信,自有人传回北疆,我若来江淮,你需与我相会,你不得推拒。”

用不了多少时日,便可兵临庐陵城下,他纵是待在江淮,又有何妨。

他沉眉敛目,“三,这几日你需得负责给我上药,渡我泉水,从落鱼山离开时,你需得在陆祁阊面前,吻我,唤我夫君。”

宋怜握着干草的手指收紧,她养气功夫极好,知此时他情-热,稍有不慎,便要强来,为脱身,悉数都应了。

“那兰玠可否起身,容我整理衣裳,若我此时同你姘-合,此后我二人,便要活在阴霾里,得不偿失,我想同兰玠堂堂正正。”

他不悦听她将二人亲昵视为阴霾,又自堂堂正正四字里品出牵着她的手大婚,昭示天下的欢愉甜甘,便也不计较,拿过衣衫,给她穿衣。

从绑带,心衣,里衣,中衣,至衣裙勾带绳结,手指如玉凿筑,耐心理着,少了些杀伐冷肃,越显得清贵俊美。

宋怜并不去看,想要匕首,也并不捡,他却拾起来,依旧绑进她袖中,黑眸深不见底,“若陆祁阊欲与吾妻亲近,当记得吾妻答应过什么。”

宋怜无言,知要骗过他不易,垂睫给他崩裂伤口的手背上药包扎,查看过他身上其余的伤,打算离开时,被他握住手腕扯回膝上。

吻似疾风骤雨,直至她唇刺痛,才放她离去。

“你常下山去查看,想必知道北疆和江淮的斥候已搜查到落鱼山,记得守约。”

那声线沉冽,没有起伏,似山岳压在背上,宋怜抿抿唇,回眸应了一声,待转到山壁后,脚步便快了,奔回南面山洞里。

高邵综倒未曾说谎,地台上陆宴呼吸平稳了许多,方才她瞥过北面山洞里的药渣,只有往日三分之一,应当是需要减少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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