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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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的房间翻窗出去,绕到东边的的院子,藏进马车,一路出府去,连盘查也省去了。

对此虞劲半点也不觉意外,主母擅绘舆图,对人对物几乎过目不忘,同一个地方住上一两月,不下狠心,想关住她,是不大可能的。

王极再去看地上那堆散乱的木板子,脸色倏地涨红了

,他是知道主母把主院里的秋千架、木凳拆了放在这,主母说是要种草药,但他一直盯着地院里被掘的通道,他每日都去看草药地里土块有没有增加,地院有没有被动过,主母恐怕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他在泛江湖里寻了一一夜,身上还没干透,头发上带着干枯的水藻,原是脾气顶好的人,这会儿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挫败不已。

若是昨日晨间廷议后就离开的,这会儿定是出城了,可主母擅察人心,反其道而行,偏藏在城里也难说,也需得分出人手在城里搜查,难度就更大了。

整个暗卫营都被她算计了。

高邵综扫他一眼,倒很平静,“当年她在高平杀李莲,没留几个活口,遇上元颀,也没手软,你们阻拦她的去路,她不伤你们性命,已是念旧了。”

他自知卑劣,故而也谈不上动怒,且她若肯花心思从府中逃走,便是绝了会自戕的心思,高绍综将掌心那丝头发收进药囊,放进袖袋里,吩咐道,“备马,直接去道州。”

王极在心里迅速理了理路线,明白了主上的用意,出了长治城,去往京城和商州,最快的路都要经过道州渡口,不管主母是要策反旧臣夺京畿,还是去商州查前朝遗宝,都耽搁不起,主母便最有可能从道州渡口,转水路南下。

王极精神一震,应了声是,先去点人,虽是晚了一日半,但他们有最好的千里马,未必赶不上。

高绍综先回了一趟寝房。

长云山之后,她的身体一直在调养,要吃的药还没吃完,他收起一并带走。

走出定北王府时,天已黑透,乌云将府邸压得越加阴暗森冷,高绍综勒马转身,看向黑夜里的定北王府,片刻后吩咐王极,“叫人把地院推了。”

这次她若想寻商州的宝藏,便由得她罢,也并非需要她每日都待在定北王府,每隔数月,出去十天半月,他能忍受。

也或许,日后江山稳固,在距离京畿不远的地方,划出一片疆域,交由她,由她来独立治理,也未尝不可。

益州就不错,从京城到益州,快马加鞭不过两日的路程。

但两日还是太久了些。

心底泛出密密麻麻的想念,渐渐蚀骨,他是想她能时时刻刻在眼前的。

高邵综掌心轻盖住手腕上的琥珀石,克制地压住心底翻覆的思念,两地分居的夫妻少见,但只要多腾时间相见,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免又想了很多,毕竟她算不得安分,不时时放在眼前,恐怕又易被什么人吸引了心神目光。

妒意翻涌,一时难以克制,踏雪焦躁地扬蹄踱步,高邵综收回目光,轻喝一声,驭马踏进夜色里。

宋怜沿途布下了几次混淆视线的疑障,一出长治的地界,三人便脱离了商队,装扮成男子的模样,一路往南。

周慧同北疆斥候交过手,也畏惧北疆王,心下担忧,“阿怜知道定北王会去道州,我们还要走道州这条路么?”

再过两个山头,就会进入雍州的地界,宋怜点点头,“一则绕路走时间来不及,恐怕错失良机,二则他心思缜密,亲眼看着我赶往商州,能拖住他几日,否则他一旦往我们的行踪上追查,查到江淮有变,先动起兵来,我们拿不下京城。”

周慧轻轻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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