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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括前两天,她和冯道全说自己去找钟念玺。
她的目的,钟明诀一头雾水。
甚至连她的阵营,他也完全弄不清。
看似已经站队钟临琛,却频频给自己透露信息。
不知不觉,钟明诀感觉自己好像又走进了迷宫里。
高海臻没有催,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看他眼底不断变化的情绪。
从不屑一顾,到游移不定,
现在,似乎还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有趣。
高海臻喜欢有趣的人。
在二十岁之前,她总觉得人生索然无味。
直到一个男人出现,她体会到了人的乐趣。
那个男人想要驯服她,想要将她从头到脚打造成他喜欢的模样。
清纯,无辜,没有刺的百合花。
高海臻照做了,但在那一晚,
她将蔷薇花铺在他的身上,带刺的枝条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了他的血液。
将她身上的白裙子染得红红的,
让她变成了世上唯一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百合花。
而那个男人,高海臻忘了他的姓名。
只记得他明明眼神抗拒,却又无法自拔的身体,从此成为了她的极乐之地。
终于,钟明诀像是下定了决心,
站起身,俯视着她。
“走吧。”
来到停车场,高海臻站在副驾旁等着他。
“你没开车?”钟明诀问。
“钟先生有车就够了。”
“我不是你的司机。”
“你可以是我的司机。”
钟明诀懒得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驶出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里安静得只有他们的一呼一吸。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钟明诀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你为什么跟冯叔透露消息。”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以至于忍不住心中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钟明诀讨厌被动。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主动权。
“过段时间,您就知道了。”
“我要你现在告诉我。”
他沉声道。
“钟先生,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
钟明诀的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没有说下去。
尽管高海臻的话很不好听,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那谁有资格?”他冷笑一声,“钟临琛?”
“不管谁有,起码您现在是没有的。”
尽管她用的是您,可话语间却无一丝尊敬。
钟明诀紧抿着唇,“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高海臻没有回答,转头望他,发出一声轻笑。
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钟明诀瞟了她一眼。
昏暗的夜色,旖旎了她的眼神。
他讨厌这种眼神,十足的虚情假意。
“因为,”她语调慵懒,随意散漫,“我喜欢你。”
黄灯倒数的最后几秒,车猛地一下刹住。
刹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