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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臻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才知道。”
他手中筷子停住,“我非得去吗?”
听见这话,高海臻朝他看了去,
“为什么不想去?”
不知怎么的,被她这样看着,钟临琛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莫名地说不出话。
“就是不想去。”
“因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钟临琛瞥过眼神,“你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
将餐具放下,高海臻擦了擦嘴,从沙发上站起身。
见她似乎要走,钟临琛没由来地慌张了一下。
“你吃完了?”
“吃完了。”
“可是我看你都没怎么吃。”
“小钟先生,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高海臻弯了弯没有情绪的嘴角,“免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丢下这句话,便是她离去的脚步声。
钟临琛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万分。
自那日谈判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产生了变化。
变得不自觉依赖她。
他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
但,钟临琛不知道如何剥夺这种依赖感。
高海臻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但也在无知无觉中,她变成了一面竖在他面前的镜子。
看见她,钟临琛就会想起自己面对合川那些人时的手足无措。
他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就像面对钟明诀一样。
可钟临琛也实在做不到与高海臻切割。
他享受她带来的果实,也享受她为自己筹谋的样子。
他需要*这样的人,只要一出现,
就能让他安心的自己人。
可问题在于,两人的合作条件是婚姻。
钟临琛从一开始就笃定不会跟她结婚,相信甩了她之后自己也能掌管好康利。
但是现在,他却产生了怀疑,
怀疑这份笃定还剩几分信心。
晚上七点,合川的车便来到了高海臻所住的酒店门口。
行驶了约二十分钟,在澜江码头停下。
澜江是南方有名的景区,一条江水分隔了这座城市南北两岸最繁华的区域。迢迢星河伴着城市霓虹流入水中,光影摇曳,如梦似幻。
为这绸缎一般的江水增添了浮华绰影。
下了车,从江面吹来的风有些大。
高海臻拢了拢大衣,跟着工作人员进入私人通道。
码头上停着一座中小型邮轮,一上船,一个女人就迎了过来。
“高小姐。”
“谭总。”
谭芝延见她只身一人,便问:“钟副总怎么没一起来?”
“他原本也是要过来的,但下午突然身体不适,没办法过来了,”她笑了笑,“他特地交代我要好好向您还有林董道个歉,下次如果有机会再请两位吃饭。”
生病嘛,万能借口了。
高海臻信手拈来。
“严重吗?要不要我安排医生去看看。”
“不用麻烦了谭总,已经有医生给他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话说到这,谭芝延也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也看得出这钟临琛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