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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你们,总是争红了眼,吃也不好好吃,什么都未曾享受到。那样,多没有意思。我现在在玄隐署晚到早退不好吗?”
郦婴蓦然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信。
“若你真是这般性子,当初在太子府,也不会如此声势,甚至将太子摆布手中。”
越止叹了口气:“这便是我性子之中不大好的地方了,太喜与人争强好胜,总是受不了一点委屈。偏生太子府的争斗又实在太多了,我当真是忍不了。一个人总是要为自己性情付出太多。”
“你也不必这般看着我,好似我是什么晋孽遗孤,手握复仇剧本之类。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昌平侯,你难道不记得自己如何得罪我了?”
这样说着,越止都觉得自己有礼貌。
都到了这份儿上,除了自己,还有谁叫郦婴昌平侯。
事发之后,张氏主动哭诉,说儿子不孝,但请陛下秉公处置。淑妃也认错告罪,说自己为郦婴所欺。说是郦婴极有威望,功臣勋贵都看着,但实则并无一人求情。
陛下已削了郦婴爵位,开了恩典,不加罪家人。
郦婴算是已经完了。
一想到这些,越止内心便极痛快。
被关五年,郦婴还当自己是个角色,其实早便是弃子。
主动前来,越止也不过是想看看落水狗如今这副模样。
但话都说到了这儿了,郦婴却是眉头皱起,面颊竟浮起了几分困惑。
若不是灭族身世之仇,他何时得罪过越止?
他常年不在京城,等回到京城之后,越止亦早已离开。
虽都跟废太子有些联系,但是彼此之间并无交际。
越止看懂郦婴面上困惑,好心情顿时打了个折。
他也不笑了,冷声说道:“七年前,你狠狠羞辱于我。”
越止这样说,郦婴方才略略想起一些。
那年他纵马,险些撞着人,被惊着那位是个年轻人,那时越止还是废太子的幕僚,郦婴也是认了出来。
他有些漫不经心,随意道了歉,又随口说越止太过于孱弱,嘲了几句。
郦婴自然看不起越止,他连自己儿子斯文些都看不上,更遑论旁人。
越止面目清俊,斯斯文文,据说也不过出些阴柔绵密算计。
不知为何,太子却吃这一套,对越止十分依从。
郦婴当然看不上。
他确实道理在拳头上,在刀剑上,男儿要靠一双拳头打出理来,所谓一力破十会,那些阴柔算计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矫情无比。
他还有些不高兴太子器重这样的男子。
所以郦婴言语里也阴阳了几句。
可是,也不过如何?!
那时他虽纵马,却未伤人,越止连油皮都没有破。只是些言语冒犯,难道越止会心生记恨?
那样子,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一瞬间郦婴甚至觉得这不过是越止的掩饰之词。
可眼前这位越郎君却是满脸写着认真。
他冷声说道:“我人虽无伤,怀中新买的瓷物碎了,侯爷自然不会在意。而且你手下人为了奉承于你,亦讥讽于我。”
“说我模样生得好看,不知晓靠什么样手段,使得太子喜欢。”
“说我看着,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