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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沈舟在窦昭君和刘婠之间挑挑拣拣,算计筹谋,无非是想看哪个女娘更能给他些好处。
最后窦昭君弃了,他便又对刘婠示好。
薛凝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误区,因为以上这些是窦昭君说法。
窦昭君认为正因为沈舟输麻了,所以人前刻意做出一副赢麻了的样子。
但沈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都要跟刘婠定下来了,涉及谈婚论嫁,当真只为跟窦昭君赌一口气?
这婚事可是沈舟要紧筹码。
据说去年秋日,沈舟跟刘婠好得不得了,沈舟更是极殷切。
这阴陵侯也是个妙人儿,特别喜欢收义子义女。今年春天,他义子高彦被升为禁掖都尉。
至于去年,那更不得了。
大名鼎鼎的越郎君就是先成为阴陵侯义子,再顺势成为玄隐署署令。一个废太子幕僚一下子成为新贵,顿显得不好惹起来。
虽不能说越止是因阴陵侯升的职,但说明阴陵侯那里有路子。
沈舟对刘婠使了两年水磨功夫,除了因刘婠貌美,也是图阴陵侯这层关系。
不过阴陵侯性子素来倨傲,似并不喜爱沈舟为人,也并不如何的热络。
于是沈舟又渐渐和窦昭君走得近。
沈舟是个把利益相关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都要和刘婠定下来,薛凝揣测阴陵侯的态度可能也有一定软化。
刘婠在阴陵侯跟前侍疾,素来孝顺,如果刘婠想要争回沈舟,阴陵侯给她几分薄面亦并不稀奇。
薛凝揣测阴陵侯因为义女缘故,对沈舟态度有所转变。
那如此一来,那个总在刘婠跟前献媚的高郎君态度就值得细品。
越止的身影顿也浮起在薛凝脑海。
因为越止是阴陵侯义子,故薛凝始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什么事沾上了越止,似总是添了几分神秘曲折。
薛凝也想见见越止。
越止独门独院,虽说是阴陵侯义子,但似只是个名头,也不似阴陵侯那些个部曲亲眷皆居于侯府左近。
薛凝到时,越止正懒洋洋喂鸽子。
那些鸽子咕咕叫,啄着越止撒下的吃食。
薛凝来越止居所拜访,准能遇到越止,也是因越止
总在家中缘故。
下属有什么事,便用鸽子传讯请教,依越止回复行事,彼此间连面都不用见。
这也是越止步步试探裴无忌底线得到自由,裴无忌显然并不打算管束他。
依薛凝看来,有点儿宅斗文里主母养废庶子的调调了。
越止见着薛凝到来,冉冉一笑,又有点不好意思:“薛娘子来,为何不先说一说?我头发蓬蓬的还没有梳,难看得很。”
越止今日着淡青色常服,一个人在家,确实懒洋洋没打理自己样子。
薛凝倒觉得越止这乱糟糟样子添了几分活气儿。
越止回京城约半年了,也磨合得差不多,住处也添了个叫阿令的仆人,没再抱怨挑选的仆人不合用。
越止不耐做家事,可也不愿有太多人在他居所走动。
阿令沉默寡言,平素话也不说,做事倒也麻利,越止十分喜欢他如空气般的存在感。
也不多是,越止也整理好仪容,才来与薛凝相见。
阿令也奉上茶汤,恭顺退至一边。
听薛凝问及刘婠,越止立刻说道:“所谓阴陵侯义子,无非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