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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伍清舒的注视下,桂念安抱着柳怀柔上了狐狸背,薄雪浓揣着沈烟亭也上了狐狸背。
桂念安下意识地站得离最熟悉的薄雪浓近一点:“我们不用去帮忙吗?”
薄雪浓本能地朝着沈烟亭看去,白瓷娃娃在秋千上轻轻摇了摇头:“御兽宗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并非兽修的强大,而是那些世世代代相随的高阶妖兽,她们核心力量大半都在此了,莫说是对上毫无防备就被重创的天肴宗,就算是鼎盛期的天肴宗也是胜算颇高,如今天肴宗护宗大阵都没了,御兽宗有剿灭天肴宗的实力。”
沈烟亭都说不用帮忙了,薄雪浓自然不会再动。
她奔波如此久,身体早有疲倦感。
薄雪浓盘膝坐在了狐狸背上,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瓷娃娃养神。
伍清舒看了眼她和沈烟亭,这才出声安抚那想前去帮忙的桂念安:“她们御兽宗力量同源,轻易不会伤到自己人,你们要是去帮忙,她们还得因为担心伤到你们而畏手畏脚。”
她跟御兽宗大部分人都不对付,对她们的实力还是认可的。
司仙灵靠在伍清舒怀里,挣扎着让伍清舒抱她转了方向,让她也好看见桂念安她们,等着能看到人了,她才说:“桂念安,你们帮不上忙,要是想见那些魔修更不必去了,她们害死的人太多了,以别人的命来填补自己灵根,这种缺德事魔宗都不是所有人皆会做,你们村子里的人各个为了孩子在苦熬着生命,他们却为了向天肴宗献殷切,诓骗你祖母用争蕊符来提升灵补的样貌,还……还说什么模样好能活得更久一点,事实上争蕊符最大的用处不过是让天肴宗那帮畜生玩得更高兴些,那些灵补里还有她们的血脉至亲,她们……就算被迫得已也不值得原谅。”
薄雪浓还没见司仙灵这样严肃过,不由得抬起眼眸看了眼她,只见司仙灵那张脸满是愤怒的神色。
伍清舒神情淡淡,眸光幽冷。
她显然也赞同司仙灵的说法。
这修炼一途只能自愿,别人无论怎么逼迫都不可能代替他们去修炼,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最后都是主动捡起魔修手段夺走别人的生命填补了自己的灵根,修仙界杀人乃是平常事,可他们杀死的人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没有诓骗他们修炼资源,全是灵根弱小难成大事的一些外门弟子,这些外门弟子别说是害人了,连天肴宗怕是都还没出去过。
更何况他们早就顺服了天肴宗后,还配合着天肴宗演戏,时不时回村子一趟,用自己的命吊着自己亲人心甘情愿成为天肴宗的灵补,再加上争蕊符,那么多孩子不可能只有送符的孩子知道符纸是骗局,可她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桂念琴真相。
桩桩件件都是不值得原谅的大罪。
薄雪浓抬起头,朝着那不住低泣的柳怀柔和情绪模糊的桂念安看去。
柳怀柔想象的故事里,这一趟本该是她死去,薄雪浓她们救下那些岚寿村的孩子,没想到她还活着,那些孩子却死了。
桂念安心思就要更为复杂点了,她被困在天肴宗几百年,一边心烦岚寿村的孩子背叛村子,一边苦恼没有办法将真相带给桂念琴,她怨恨着天肴宗绝大部分人,包括那些归顺天肴宗的同村人,现在那些人都要死了,脑袋中又会有过往的画面短暂闪烁。
她望了眼那满目疮痍,早不似从前繁华鼎盛的天肴宗,只觉得如同在梦境还未曾醒来,天肴宗对于她们来说是压榨她们七百多年的巍峨高山,转眼之间竟是要覆灭了,有瞬间的迷茫前路。
桂念安不说话,司仙灵还以为她没听进去自己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想救那些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