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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盈波只大她四十岁,在她以杀突破之前凤盈波的修为都稳稳压着她,这还是她有血脉加身的情况下。
以前没有深想过,现在才惊觉凤盈波的天赋赶得上大宗天骄了。
最令人困惑的还是那魔宗两位长老都是分神境,凤盈波到底是怎么跑掉的?
薄雪浓的疑问,也是沈烟亭想知道的。
脚步不约而同地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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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笼罩的密林满是肃杀和血腥味,马车上孤身一人呆坐着的缃逾紧紧抱住自己,细软的眼睫轻轻颤抖,柔弱的目光呆呆地盯着马车两侧贴着的符纸,那是她在这种环境下唯一的慰藉。
前方的战况似乎胜利了,黑雾慢慢散去,皎洁的月光从云雾里透了出来。
淡白色的光芒垂落在符纸上,条条灵纹清晰地撞进了眸底。
纹路线条柔美婉转,透过灵纹似是能看到绘出这符的手有多美,若有若无的月白洇晕在指尖,细如柳丝的灵纹轻轻缠在柔嫩腕间,再往上是比灵纹更美的一张脸。
缃逾抱住双臂的手慢慢挪到了胸口,她扯住了一片衣襟,心口紧了紧。
说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缃逾视线抬了抬。
随着黑雾散去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朦胧的烟雾里走出来一个女修,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柔美温润的五官,眸中有恰好的悲悯,散落在身后的青丝如瀑布,微风拂过,出尘如仙。
眸光无端痴了几分。
缃逾从前在御宁宗只是个药童,顺着绝大部分人觉得薄雪浓是内门最好的师姐,凤盈波是内门最好的师尊,离开御宁宗以后,她才发现薄雪浓并不温柔,凤锦也并不乖戾,凤盈波对凤锦的好是因为她们是母女,倒是那清冷幽寂的沈烟亭有颗很好的心。
她太弱了。
弱到常常会丧失存在感。
薄雪浓她们都会忽视她,可沈烟亭不会。
缃逾眸光更呆了几分,直到看清那轮明月身侧还有其他人,比她美比她强比她更能与明月同行的人。
强烈的嫉妒和不甘涌上了心头,她攥紧了拳头,低垂下头。
缃逾不敢倾诉愁绪,更不敢诉苦。
弱小似乎注定了她是胆怯的。
沈烟亭率先上了马车,她身上沾了从薄雪浓那蹭到的血,冷冽的香味混进去淡淡的腥味,缃逾却觉得这股气息更好闻一点,没那么高高在上,没那么遥不可及,她没敢伸出手,可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沈烟亭将符纸揭了下来,看向不住颤抖着的缃逾。
符纸上没有任何残留的气息,她还是关怀地问了句缃逾:“缃逾,刚刚可有人过来?”
缃逾朝着车厢角落缩了缩,紧紧捂着心口的手慢慢挪回了双臂处,轻软的声音有细微抖颤:“没,没有。”
凤盈波有基准的道德标准,她是不会刨根问底,但她好奇心很重。
很爱问。
凤盈波悄无声息地凑近了凤锦,坐到了她身侧,搭住了她的肩膀:“那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怕。”
声音是止不住地抖颤,可缃逾胆量一直都不大。
凤锦拦了凤盈波一下:“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会怕啊,你要是放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会怕的。”
凤盈波松开了缃逾,甜甜笑着:“那你多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