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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石雕!许大姑娘可知这是君清仙人亲自凿刻的归隐之作,外头有银钱都买不到的绝世珍品,特意被殿下安放在院中,做镇宅之用的,竟也被它撞得粉碎……”……
许之蘅倒吸了一口又一口凉气。
就在萧建预备再次控诉旺财的另一桩罪状时,许之蘅扶扶额头,抬手做出个“停止”的手势,无甚底气道,“……萧副使,这亦在我意料之外……还请问晋王殿下何在?”
萧建长长叹了口气。
将她朝院中的正房当中引,“许大姑娘还请随我来。”
许之蘅撩起裙摆,踏上玉阶。
只见装潢雅致的厅中,身着月白色锦袍常服的谢昭珩,垂眸独坐在雕花木椅上,鎏金案几上,搁置了杯汝窑白瓷盏,透明袅袅的茶烟笼着他冷玉般的面容。
不发一言。
身周萦绕着霜雪般的清冽肃冷之气。
而旺财这个罪魁祸首,则臊眉搭眼,四蹄落地,做臣服状跪趴在他脚边,远远望见许之蘅,忽就吐舌扯出个笑脸来,可倏忽感受到谢昭珩锋锐的眸光,又呜咽着趴了回去。
谢昭珩听到她来,忽而抬眼,眸感似是淬了寒星。
仿若将身周空气都凝成霜刃。
“许之蘅,你养得好狗。”
须知谢昭珩从未唤过她的全名。
随着这一声,许之蘅浑身都激起鸡皮疙瘩,心中愈发紧张,可她极力安慰自己:他既然还没有一刀了结旺财,那就该着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耸着肩膀上前,脸上端出副应承的笑脸来。
“晋王殿下息怒,切莫气坏身子。”
“……天地良心!旺财在首辅府时真的很乖,从未闹出过成等动静,或是忽然换了个环境,使得它一时不能适应,所以这才……不过晋王殿下放心,旺财方才毁坏的那些物件,我尽数都会照价赔偿,绝对绝对不会让晋王殿下损失半分。”
“也还请晋王殿下看在与它往日的情分上,再多收留它一段时日,小女必定会铭记晋王殿下恩德。”
旺财好像也听懂了她在说些什么,狗嘴中配合着低哼哼两声,似是在认错告饶。
谢昭珩不语
斯条慢理端起茶盏,低头浅吮了口茶水。
“再多收留它段时日?再容它在这偌大的王府中继续胡闹,搅闹得本王不得安生?”
“不会的不会的!”
许之蘅立即摆手否认。
“晋王殿下,小女来王府之前已做足了准备,不仅将它平日里用惯的物件全都带来了,且那几个自旺财入首辅府起,就一直照料它的小厮,也都尽数跟过了来。”
“有了他们,想必旺财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岔子。”
谢昭珩挑着眼尾望她。
神情肃冷,一字一句道。
“也就是说,本王不仅要收留这只狗,还要容那些毫不相干、不知底细的奴才入府?”……
许之蘅暗吞了好几口唾沫。
一颗心七上八下也落不到实处,也实在不知谢昭珩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直接问道,“那依着晋王殿下的意思,我应当如何做?”
谢昭珩执起杯盖拂拂茶面。
语中充满了矜贵与冷傲。
“想让本王收留这畜生也不是不行。它损坏的那些物件自是要照价赔偿,可你想也知道,本王是绝不可能在这畜生身上费神的,且这内院是本王日常起居之地,禁止生人入内。”
“本王要你每隔两日就来晋王府一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