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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殷看似冷漠,但她的心很软。李珵是最清楚的,两人磨合多年,她早就熟记于心。
“你怎么不说话,我方才将事情都交待好了,左相也顶事,右相虽说不服朕,但眼下朕坐稳帝位了,他不敢有二心。李瑾不入朝廷,小打小闹罢了,抵不上李瑜心狠。”
“好了。皇后,不生气,我有些困,再不回去我就要晕过去了。”
她抱着皇后,轻轻地晃着对方的身体,她睁着明亮的双眸,乌黑且澄澈透亮,如同苍穹上细碎璀璨的星河,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心里。
“姐姐……”
“回去吧。”沈怀殷松口了,伸手去扶她,“我等你一上午。”
“嗯?”李珵诧异,面上闪过一抹兴奋,旋即又忍住了,“我错了。”
认错的速度很快,但沈怀殷不会和病人计较的,扶着她往外走,闭口不提李瑾的事情。
殿外人多口杂,透露风声便会传到李瑾的耳中。
两人照常回寝殿,李珵是真的困了,回来后脱衣上榻,不等沈怀殷去给她拿被子便睡着了。
她撑过早朝,又和李瑾虚与委蛇,早就乏了。
沈怀殷看着她沉睡,良久不语,这时,院正求见。
“殿下,这是那日当值大夫的名单。”
沈怀殷接过名单,淡淡询问一句:“那日,陛下跟前的人何时去太医院你又是何时去的?”
院正哑然,半晌答不出来。
沈怀殷看向他:“院正怎地不说话了?”
宫里的人都会见风使舵,太医与宫人无异,且他们比宫人更会拿捏更会拜高踩低,他们握着命门,所以,宫里人不会轻易得罪太医。
“看来你隔了很久才去的。”沈怀殷放下名单,名单上有六七人,都说医者仁心,但他们为了一己私欲,枉顾旁人的性命。
事已至此,她没有必要心软,“院正,他们既然见死不救,双手也不必留着了,剁了双手赶出宫,本人与其家族,三代内不得行医。”
“殿下、当日里确实是先帝下旨……”院正怕得跪下来,高声为他们解释:“殿下,是真的。”
“你莫要忘了,如今的内侍长曾在先帝跟前当值,五年前有没有下过这道旨意,他也清楚。究竟是你们偏听偏信,还是真有此事呢。”
皇后不为所动,甚至找出了人证,“御前当值的人很多,寻个旧人出来问一问。你回去后应该也问清楚了,无人去传旨,人云亦云,对吗?”
院正面如土色,跪坐在地上,费力地吞了吞口水,他不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皇后殿下为何将此事翻出来追究。
“殿下,当年形势所逼,非我等不去,而是……”
“归根究底是你们自己未曾查清楚,陛下仁善,由着你们糊弄。既然你已查清楚了,还要为他们辩解吗?若不是你救了陛下,今日你这双手也保不住。”
三言两语吓得院正不敢说话,甚至将双手缩进袖口里,“殿下、他们、所没了双手,如何活下去……”
“那就自己了断。陛下的旧疾,你也清楚,是因他们延误时间之故。本宫留他们一命,是替陛下造福。院正,此事过后,你也回乡去吧。”
院正彻底软了下来。
如此一来,太医院人走过半,沈怀殷提笔给观主写信,询问她可要入太医院,若是愿意,即刻便可入宫。
若是不愿,她也不会勉强。
信中,她故意加重皇帝的伤势,母亲总是疼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