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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
沈怀殷抿唇笑了,气得李珵转身走了,“去吃饭,我饿了。”
“你身上疼不疼,明日让观主给你看看。”沈怀殷匆匆去追她的脚步,“去年你都疼得发烧,今年提前看一看,或许会好受些。”
“我有医正。”李珵倔脾气上来了。
沈怀殷惋惜,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亲自给她夹菜,李珵充耳不闻,不信她的鬼话。
吃过晚饭,李珵将奏疏递给她,自己则抱着点心来吃。
“刚吃过饭,怎么又吃?”沈怀殷害怕她积食了。
没成想,她冷心冷肺地回一句:“我刚刚没吃好。”
皇后不语,眄视买面前不羁的姑娘,随后低头看自己的奏疏。李珵面上依旧乖巧讨笑,嘴里嘀嘀咕咕:“你以前也是做这些的,你或许是忘了,但你以前可厉害了。”
沈怀殷本不信她的鬼话,蓦然想起李瑾说的话:“您说,若不是爱一个人,怎么会将江山托付于她呢。”
如果不爱,怎会委以重任。
许是被这句话搅和了心神,沈怀殷握着奏疏的手开始抖了了抖,只一瞬,她放下奏疏。
大约她突然停下来,引得李珵诧异。李珵弯着眼朝她笑了,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这样璀璨的明珠,在她面前绽放光芒,怎能不心动呢。
沈怀殷不知过往,但她知晓,李珵的喜欢,不是一朝一夕的。
“你从未与我说过去的事,你身上的伤也不提。”
李珵捧着点心碟子的手顿住了。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伤怎么来了。”
李珵怔了一下,“伤有什么好提的,是先帝让人打的,我那时太年轻,不懂事,惹她不高兴。她是君,我是臣。你要知道,她对我,寄予厚望,却没有母亲对女儿的怜爱。”
她的语气里是有几分怨怪。
但沈怀殷知晓她不是怨怪先帝,而是怨怪她自己的母亲。
一侧的铜枝灯在她眼中烧出明亮的颜色,她朝沈怀殷笑了笑,“与你无关。”
沈怀殷捏着袖口的手指发白。她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道:“我让人去查了,与我有关。”
“你怎么还较真了呢。”李珵语气轻轻柔柔,盯着自己手中的点心,“你后来和缓,是不是对我愧疚?”
“我是先知你的伤,再知你的身份。你对太后那么尊敬,但你从来不提她,这与你的性子不符。我心生怀疑,直到我与你对弈,你的棋路与我的一致。”
“我心生怀疑。”
李珵被她这么一勾,不觉抬头,“我竟然会有这么多破绽吗?”
“嗯,挺多的。”沈怀殷含笑点头。
小皇帝抬起的面上浮现懊恼。
“我让人去查授课的少傅,教授棋艺的那人是一老者。”沈怀殷的语气低沉,“我便怀疑自己的身份,索性去见了李瑜,果然,她开口喊我母后。”
李珵:“……”这人真该死!
李珵阴沉的面上浮现冷意,往日带笑的眼睛里满是戾气,神色阴狠,“不要理会她。”
“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若不然……”皇后抬眸,轻轻笑了一下,“晚上别上我的床!”
李珵张了张嘴,白若象牙玉雕的面上浮现羞涩,书案后的人玉骨天成,朝她勾起唇角:“我不想与满嘴谎言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