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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夫叹了口气,见季灵与姓南的二人一同煎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从自己最看重的晚辈得知姓南的是玄生阁来的,就日日与他们亲近,虽然他知道季灵一直想有个机会加入玄生阁,但终究是有些不舒服。
一旁休息的孙大夫仿佛看出了魏老先生的疲惫,主动上前道,“老先生,您实在不宜如此劳累,这些人也不知体恤,今天晚上您就回去休息吧,您的炉子就交给我看。”
“你也累了一天,怎么能教你更累呢。”魏大夫推脱道。
“您是行会的定海神针,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更不知如何是好了,您尽管放心,晚上好好回去歇着吧。”孙大夫道。
魏大夫也不推辞了,点点头,“好,好,我早就知道你,之前不常见,以后多多到我那里去。”
孙大夫笑着拱手,“晚辈求之不得。”从前他们这些人里,只有季灵能常到魏大夫面前,当下这个好机会,他自然不能失去。
楚泽铭今日不曾来的原因是他还在城门前对阵,今日早晨开始,任凭如何叫骂,敌军都是闭营不出,他不知为何,但常茂亭当然知道。
不但排兵布阵悉数为对方知晓,连派人截住采药士兵的行动都能在凌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被泄露出去,这种明显出了问题的情况,任谁也不会再战。
常茂亭却不肯放弃得到的情报,于是全军在此静守,就这样到了日落之时。
见士兵们多有倦怠,楚泽铭上前道:“将军,不如先撤兵回营,明日再战。”
常茂亭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回去吧。”
于是当几个大夫见到楚泽铭时天早已黑透。
“禀将军,今日到现在已有一百二十名兵士解了毒,还有百余人,估计明天日落前即可全部解毒。”刘医师汇报道。
“甚好,各位都辛苦了,待此事结束,我会向大将军为各位请赏的。”楚泽铭道,他环顾一圈,问道:“魏老先生呢?”
刘医师答:“魏大夫年事已高,先回帐休息了,下官接替他的炉子。”
“正是,魏老先生受不住劳累,先回去了,原本是在下连魏老先生的炉子一起看着,是刘医师体恤草民。”孙大夫答道。
南钰冰听着暗暗翻了个白眼,人情有了,活也没多干,这个孙大夫果同第一面所见时一样,打得一手好算盘。
楚泽铭点点头,没有多说其他,也并未和南钰冰单独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忙又是两个时辰,几个大夫也渐渐因为太过劳累而无言,直到快近子时看守的士兵离开,才得以休息。
南飞年搀扶着头晕眼花的南钰冰回到了帐内,见主人如此辛劳,自己却无法让主人不受此罪,顿时有些自责,待到帐内坐下后,飞年轻声道:“飞年给您捶捶吧。”
南钰冰对上对方满是心疼的眼睛,摸了摸他的脸颊,也轻声说:“你也一样累了一整天了,我也该给你揉揉。”他说着就开始给飞年捏腿了。
“不……”南飞年话未出口,主人却已经给他捏起腿来了,帐内还有旁人,他也不方便起身或者说旁的,只好将手搭在主人的手上,“我不累的,主人早些休息吧。”
南钰冰本是真心也想帮飞年减少些酸痛,见对方一直坚持,了然笑道,“那我们早些睡觉吧。”随后和飞年一同躺下,南钰冰拉起被子,在被子的掩盖下揽住了飞年,然后轻轻亲吻了爱人的脸颊,“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