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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满意地离去,留他二人独处。
祁无忧径自起身朝床榻走去,经过夏鹤读书的窗前,脚步未停,掀开绯色的幔帐钻了进去。
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忙了一天,她安置得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头刚沾上枕头,薄如烟雾的幔帐又动了动,夏鹤挑开纱帐进来了。
婚后,他迁就着祁无忧的作息,也很少这么早就寝。但一贯唯我独尊的妻子突然体贴他了,可爱又妩媚,他也无心看书。
帐里朦胧幽暗,夏鹤立在床前,眼如点漆。祁无忧只瞧了一下,就知道他想干吗。
小时候她随父戎马关山,到过冰雪荒原。有次她跟晏青出去狩猎,在漫山白雪皑皑中碰到了野狼。
野兽也有七情六欲,而狼又总是结伴而行。为首的是一头公狼,它忙着对另一头母狼求偶,身后的公狼们则看着眼馋,围着它们打转。所以连一只狼都没有发现他们。
夏鹤刚才看她的模样……令她想起了那狼王对母狼势在必得的眼神。
祁无忧躺着,还记得她当时对狼类交/媾好奇不已,趴在雪丘后面看得津津有味。
晏青只好陪着她看。他博学多才,告诉她狼与人不同。它们交尾时,总是母狼先发出特殊的气息,邀请公狼与它交合,公狼才会主动伏上去交缠。
她翻了个身面朝向里,拉着被角不作声。
她才没有释放那种邀请呢。
夏鹤自己发情,与她何干。
随后一阵窸窣,夏鹤躺上床,越过楚河汉界,不声不响地从后面伏了上来,贴在她身后厮磨。
祁无忧身体一动不动,心里扑通扑通。
她抓住身下柔软的褥单,两眼觑着如云叠绕的丝被,禁不住浮想联翩。
身后的男人本就是她行过三书六礼的夫君,和他缠绵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既然连晏青都说她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与他欢爱,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在想什么?”
夏鹤翻过她酥痒的身子,腮贴着腮,唇贴着唇,身子缠得更紧。
上次圆房是为了完成任务,这次是情之所至,两相缱绻,就是百炼刚也要化为绕指柔。祁无忧羞怯地扶着他,心里打了一阵子的鼓,总算放下包袱,尽情地用深吻回应起来。
干柴碰上烈火,顷刻燃烧得痛快。
祁无忧的魂儿就要丢了,却猛然想起纪凤均的一番交待,仓促间忙拨开夏鹤,爬起来扒住床头的檀木宝橱翻箱倒柜。
夏鹤冷不防被她甩开,又正好箭在弦上,不情愿又无奈。他起身从后面搂上祁无忧,姑且解了解馋,然后瞥见她翻着的柜子眼熟,似乎就是新婚夜用的那一个。
“找什么?”
“就是房里用的那些物什呀。”
祁无忧翻找不出,又想唤漱冰照水进来。夏鹤更不想再让外人打断,一把止住了她探出帐外的动作,收进怀里问:
“你说那个不男不女的医官送你的东西?”
祁无忧刚要被他的措辞逗笑,下一句却又听他说:“我扔了。”
她惊疑地睁大了眼:“谁让你扔的?!”
“那些药对你的身体有害无益。”
“什么有害无益。”祁无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怎么知道我要用什么?!”
她四处扒拉的时候都检查了,夏鹤根本没有丢掉整个匣子。瓶瓶罐罐的确一只不剩,整盒肾衣也不翼而飞,但那根绿油油的小黄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