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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示夏鹤能学学晏青,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些,但夏鹤却道:
“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桩算计。如果就这样算计下去,那么将来几十年里,夫妻之间除了算计,便再不会有别的。”
濯雪叹息一声,暗道的确是个两难的窘境。
晏青跟祁无忧两小无猜,他做什么都不会遭到猜疑;夏鹤却从一开始就是政治的棋子,每行一步都带着动机。这起手的牌就不一样,各自使一样的手段,结果的确就未必相同。
濯雪也解不了这题,只能继续劝道,“但是横看竖看,您都是带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女子来见殿下。瓜田李下,任何一个女子看了都会嘀咕的。让殿下误会了这回,您还真不冤。”
夏鹤却不以为然:“如果她真是因为吃醋才闹,事情反而好办。”
濯雪停下脚步,回身看去:“我倒以为,现在也不难办。”
“此话怎说。”
“驸马还不清楚殿下的脾气吗?口不对心。更何况是气头上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夏鹤无动于衷。
濯雪又道:“驸马您想啊,唐明皇不也曾把杨贵妃驱逐出宫,但心里还是惦记得很,最后费尽心思接回来,感情反而更好了。可见小吵怡情。”
她说完二人唱的是长生殿,又笑道:“我就是为君分忧,在您们二人之间调和的高力士了。”
夏鹤一顿,“你这个比喻最好不要让她知道。”祁无忧肯定不乐意被当成唐明皇。
濯雪还是笑:“那在下便当女萧何好了。”
她还没说,夏鸢就是那虢国夫人。国夫人不过与祁无忧见了一面,就教夏贵妃大吃干醋,闹到这个地步。
可惜这番话不能当着夏鹤的面说出来,只能委屈纪泽芝作筏子。
“说起来,殿下昨日跟世子谈天时,我也偷听了几句。”
濯雪说到要紧处,果然引得夏鹤多看了她一眼。
她又笑道:“殿下身负厚望,心系戎马关山,只可惜身侧无人具备运筹帷幄之才。难得碰上世子,这才如鱼得水。”
但夏鹤问:“她不是还有晏青?”
第34章 贵妃醉酒说说驸马多么后悔多么可怜。
34.贵妃醉酒
濯雪回道:“晏学士纵横捭阖,自是不在话下。但他也不是日夜陪伴在殿下身边的人不是?”
这话说得够明显了。
濯雪心道,若夏鹤想通透了,陪着妻子日夜谈天,她们殿下岂还用得上夏鸢。
夏鹤轻叹一声,不再多言,但总算拨开云雾,神色朗霁许多。
不过,濯雪觉得他的脾气还是好。她信口雌黄,将他比喻成宠妃,他也不恼。只是他想拢住祁无忧的脾气和芳心,还得花费不少心思才行。
想到这里,濯雪又觉得自己像那红娘,须少不得提点这一根筋的驸马。
走到无名苑,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一众宫女宦官齐齐候在门口,远远瞧见濯雪领着夏鹤过来便跪下行礼。
祁无忧身边的大宫女亲自跟着驸马过来,意味着两夫妻不是当真闹翻。既安抚了夏鹤,保全了他的体面,让他知道祁无忧还念着他,濯雪回到祁无忧那,也能夸张地说说驸马多么后悔多么可怜。
一来二去,各自很快就会心软。用不了两天,又要继续眉来眼去。
濯雪送到门口,说:“不过您放心吧,殿下就算再作难,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不会为难那位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