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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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枕席的门客,还有那个纪凤均,偷偷教了你什么?”

“看来你不仅以为我很大度,还觉得我记性不好。”

他每吐一个名字,祁无忧就眼皮一跳。

所幸他提了这么多人,唯独没有英朗,总算让人松了口气。

“我跟萧愉面都没见过。写几封信罢了,算什么相好。”

“纪凤均他们倒是想爬床,但是他勾引我,你看不惯,你找他说去呀。”

夏鹤似笑非笑,分明早已成王败寇。纪凤均的下场已经尘埃落定,还有什么好说的。

祁无忧正神气着,却听他又问:“怎么没下文了,晏青呢?”

她顿了下,再开口时不复刚才理直气壮,但依然言之凿凿:“长倩是正人君子,从来与我以礼相待,没有半分绮思……就算有,也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都对他有心思了,还不许我闹?”

夏鹤一问,又把祁无忧问住了。

他是正经夫君,就算他们的婚姻是利益居多,但听说妻子爱过别的男人,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闹的权利。

祁无忧坐在榻上,一时骑虎难下。

夏鹤倾了倾身,开始咄咄逼人。他即使坐着也很高大,玉山般的身姿挡在她面前,神色晦暗难辨。

她与他僵持着,像两座相望不相亲的雕塑。

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哄一哄夏鹤就过去了,可祁无忧没法像他一样没脸没皮来一句“你是心肝宝贝”。

未几,祁无忧别别扭扭地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我早已成婚,揪着这些不放,不是庸人自扰吗。”

一般女子此时都会说,她的夫婿已经是他了,从此也就只有他一个之类的话,但祁无忧却道:“长倩清风峻节,一身傲骨,将来定会名垂千秋,不会给我当面首的。”

夏鹤几乎“呵”了一声。

好一朵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

他挪了挪位置,倾身迫近,“是他不肯,还是你不舍得?”

祁无忧瞪起眼:“他不肯,我也不舍得!满意了吗?!”

若不在乎世人眼光,她成婚后也可以和晏青暗度陈仓,哪有驸马置喙的余地。但他们皆为对方的名声、前途着想,自己又十分骄傲,各退了一步,所以永远走不到一起。

虽说此情可待成追忆,现下提起,也不免黯然。

夏鹤不肯就此了结,又逼近几寸:“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好,能让你如此不舍?”

“都说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祁无忧用力推他,反倒被按回榻上。男人在意起来,有的是精力无事生非,不依不饶。一推一搡,她也来了劲,被压着还盛气凌人。

“他有什么好?他哪里都好!”

“他比你有才学,比你温柔,比你有风度,身边还没有莺莺燕燕!”

祁无忧有理有据,不知是煞费苦心为晏青说话,还是千方百计惹夏鹤生气。

夏鹤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比我有才学?但教你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我温柔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你喜欢叫我用力。”

“他比我有风度,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在意。”

“他身边没有莺莺燕燕,”夏鹤压下来,有心试探:“是不是因为不行。”

祁无忧一颗心忽高忽低,骤冷骤热。时而陷入单相思的黯然,时而被卷进鱼水缱绻的狂狼。

少女的神思飘忽不定,无力地揪着夫郎最后一句话反驳:“你别胡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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