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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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问他要爱她的证据吗?这便是证据!

他走后,她和晏青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到时豁然开朗,再无任何阻力,眼前的选择亦变得清晰明了。

只是那样一份被遗憾和后悔美化了的感情,她还肯不肯要?

夏鹤真想知道答案。

他拉起缰绳,朝向无边的旷野。凉风盈袖,他两手空空,未带一件行囊。

可是他走得也不坦荡。

除了那一缕结发青丝,他带走的还有难言的怨怼。

但千言万语,机关算尽,一切都怪她对他没有心。

夏鹤最后跟濯雪道了声别,濯雪忙不迭喊了声“留步”。

她掏出了一包碎银子。

夏鹤走时分文未带,这是给他路上用的盘缠。

他道:“我不收。”

濯雪道:“这不是殿下的嘱咐,是我薛妙容想借给您的。”

夏鹤顿了顿,才意识到薛妙容是濯雪的俗名。

一包碎银子不是金锭银锭,也不像祁无忧的手笔。

自由无价,她已经给了他最值钱的东西。

“薛妙容”道:“一点心意而已。若您将来听闻薛妙容此人,还望记得我们的约定,多加提携。”

“从此山高水长,您要多加保重。”

薛妙容说到最后,还是想告诉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因为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夏鹤没有被她的弦外之音打动,但也没有反驳。他收下了“薛妙容”的好意,没有再度拖延,掉头转身,策马而去。

漆黑的夜色无边无际,薛妙容又等了一会儿,确信他真的不会回来了,才入城复命。

祁无忧始终坐在车上没有下来。

她不想让夏鹤以为她有那么无情,又怕他以为自己放他不下。自己跟自己僵持了半晌,车门一开,薛妙容一个人回来了。

“奴婢无能。”

薛妙容马上请罪,但她已经不如来时忐忑。她回过味儿来才想到,祁无忧绝不会为此罚她。

因为祁无忧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她追到这里,无非是想方设法再留夏鹤一次。

她若抱怨她半个字,就是坐实了那颗想挽留夏鹤的心。

果然,祁无忧神色如常,只是点了点头,未见失落。

“那些钱,他收了?”

“按照殿下的意思说了,才收下的。”

祁无忧不再吭声,连冷嘲热讽都没劲了。

反正今夜来这一趟,只是因为想起他走时什么都没带,给他送些盘缠。

薛妙容重新坐回祁无忧身边,实在有些可怜她的模样。

但一个男人非走不可,以她的千金之躯,做到这个地步便已经是极致了。

祁无忧意兴阑珊:“哪儿也不去了。还是回府吧。”

话音一落,车毂重新转动,沉重的雕车缓缓驶向灯火繁华的皇城。而夏鹤一人一骑,也没入了浓浓的墨色之中,留下了天上一轮明月,和满地皎皎的清辉。

从此一南一北,擘钗分钿。

第64章 用情至深那不是你老兄的机会来了吗。……

64.用情至深

无名苑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平地,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殃及公主府其他院落。宫人们从废墟中抬出了一具焦尸,公主亲眼看过,确认是驸马无误。

帝婿的丧事仅用了三天就草草料理完了。没有停灵,也没有出殡,只在宗人府记了档就默默下葬了。丧讯送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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