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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受伤的另有其人,又如何能叫夏鹤安心。
毕竟此处是祁无忧的寝宫。
什么人配在帝王寝宫中疗伤,躺在她的床上?
夏鹤的面容愈来愈冷,到最后全身都像冻住了,寒气四溢。
他这几年手上取得了愈来愈多的权柄,足以探明她最近的情人是一个年轻的侍卫。
乍一听,这个名叫贺逸之的少年无非是英朗的替代品。但他还是怒不可遏。
她现在在跟别的男人在寝宫里卿卿我我,他却要在外等着求见。见什么?进去看她跟另一个男人耳鬓厮磨?!
夏鹤恨到了极点,怨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断成了碎片。
这时,照水出来轻声说:“陛下召您进去。”
但夏鹤决然转身,对祁无忧的传唤充耳不闻,扬长而去。
照水在后面唤了几声,他始终都不愿意回头。
无法,照水只得回到殿中,如实禀告。她以为祁无忧会像当年那样大喊大叫“把他给我抓回来”,可她并未追究。
祁无忧非但没有动怒,甚至还松了口气:“走就走了吧。”
她还不想让贺逸之见到夏鹤。
祁无忧若无其事地回到内间,贺逸之已经坐了起来喝药。
她问道:“逸之,我陪你去西苑养伤好不好?”
西苑正是他们初相遇的园林,她又冷落了贺逸之许久,眼下有个独处的机会,她以为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贺逸之摇了摇头。
“怎么?”祁无忧蹙眉,“难道是在跟我闹别扭?”
“你不久前才离京许久,外面那帮人虽然不知道你不在宫中,但你现在带我去西苑,到了他们口中又是把柄。”贺逸之眸色清寒,提起她如今的艰难险阻,恨不能一一为卿除之,“况且夏将军刚进京,你还要和他周旋。”
祁无忧没想过他其实这样懂事,一时怔了怔,说话时愈发偏心他了:“好,那就不去了。你现在受着伤,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人了。”
说着,她唤人拿来今日未决的奏章,要陪在贺逸之床前看。
贺逸之伸手揽上她的腰,突然倾身靠近了,说:
“不过臣这次护驾有功,陛下该赏臣的,臣还是会要的。”
他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同时若即若离地吻起了她的肌肤。
祁无忧低叫了几声,暗道年轻人越来越不好糊弄。可她望着贺逸之神清骨秀的脸庞,心里又软得一塌糊涂。
……
皇帝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夏鹤本来救驾有功,但刺客却全让他杀了。祁无忧遇刺的时间又是他进京的当口,谁知他是不是又一个打着尊王攘夷的名号、弑君上位的乱臣贼子,是不是又一个董卓。
“我不让他进京,他们说我养虎为患;我让他回来,他们又说我放进来个董卓。”祁无忧又在南华殿大发雷霆,“我做什么都是错!”
“快别说气话。”公孙蟾好言安慰,“知道咱们陛下委屈。他们那些人没远见,就想看您砍他的头,哪里想得到将来平梁,还得用他。”回头卸磨杀驴就是了。
“谁说我要杀他。别拿我当孩子哄!”
“是是是,臣有错。”
……
薛妙容听着公孙三言两语将大事化了,这才知道祁无忧还有伐梁的心思。
她亲手把夏鹤扶起来,怎会就为铲除单单一个徐昭德。只有彻底一统天下,才必须不断膨胀自己的力量,直至前所未有。
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