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宠冠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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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意思,缓缓松开了攥着他的手,无助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他既然不信她,她何必再自取其辱地追问下去呢?

闻褚低眉,看着她青筋凸起的双手,一时有些失神,却很快重新看向她的面庞,和声道:“稷儿之事,朕会替你做主。”

薛琅月别过脸,并不看他,语气也骤然变得疏离:“陛下分明知晓,散播谣言之人是想要稷儿的命,陛下也知晓,在这后宫中,只有她会这样做,陛下什么都知晓,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不愿为妾身和稷儿做主。敢问陛下,在您心中,妾身和稷儿能占得了几分呢?”

“是不是,连她一人也比不过?”

口中的“她”是谁,不用多说。

闻褚看着她,一时沉默。

薛琅月扯了扯唇,只觉得好笑至极。可她凭什么退让呢?

她倏然转过头,目光与他相撞,冷静地开口:“陛下若是想要稷儿的命,便拿她的命来换。稷儿是陛下的皇子,更是妾身唯一的孩子。”

她直视着闻褚,一字一句:“这是妾身所愿,陛下能为妾身做主吗?”

闻褚的呼吸顿时一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薛琅月恍然一笑,如杜鹃花绽放,字字泣血:“陛下若不愿,妾身并不强求。”

她俯下身子,艰难朝他一拜。

……

沈听宜不知闻褚与薛琅月说了什么,只是晚间,一道谕旨晓谕后宫:长乐宫荣妃沈氏,德行有亏,不堪位众妃之首。褫夺封号,降为充仪。

谕旨简单明了,昔日高高在上的荣妃娘娘成了无封号的充仪。

帝王的旨意突如其来,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可联想起今日关于二皇子的谣言,众人似乎有些顿悟。

沈听宜听到这消息时,也怔愣了。

汝絮下意识地惊慌起来:“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只是降位了一级,可褫夺封号和降位,这样重的处罚同时出现在了沈媛熙身上,是没有人能料到的。

沈听宜不知道闻褚为何对沈媛熙下这样重的责罚,但可以肯定的是,与薛琅月和二皇子有关。

果不其然,三月二十二日,衍庆宫传来了二皇子病逝的消息。

沈听宜的心陡然落地——他到底是动手了。

二皇子病逝后,闻褚一连辍朝了五日。

衍庆宫的匾额上挂上了白布和白花,沈听宜抬头看着被沉痛和哀伤笼罩的衍庆宫,不禁失神了半晌。

二皇子未满周岁,又是晚辈,按照规矩,不能受人哭灵、穿孝服,甚至灵柩都不能在宫中停留超过三日。但闻褚硬是将他留了五日,还找来皇家寺中的主持进宫做了一场法事。

上行下效,各宫嫔妃也都不约而同换上了朴素的衣裳。

或许因为沈听宜停留了太久被人发现了,不多时,琼枝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冷朝她瞪了一眼,随即叫人关上了宫门。

汝絮被她这态度惊到了:“主子,她怎么对您这样无礼?”

沈听宜笑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转身走开。

“迁怒罢了,何须在意?”

汝絮蹙眉不解:“可这谣言明明没有查清是谁传出的,只因为荣妃娘娘被降位,就怪罪于娘娘吗?”

沈听宜垂眸,看着脚底的青灰色石砖,眼前闪过一道讽意。

荣妃娘娘,不,是沈充仪。

是谁传的,还能是谁?宫里人都猜测是沈媛熙,可这几日她反复琢磨,终于回过味。

不是她,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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