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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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放肆!!!”

皇帝一声怒喝,惊得满朝文武迅速跪地叩首。

顿时没人再敢去打量皇帝的神色,只剩下裴瓒跟个没事人似的站着。

“陛下息怒,臣尚有一事想问问赵大将军。”

“裴卿但说无妨。”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地将矛头直指赵幸。

这时的裴瓒也没了先前的谄媚做派,重新披上了刚正不阿的皮,正色问道:“敢问大将军,赵三公子昨夜身在何处?”

面对他的发难,赵幸立刻反应:“犬子顽劣,昨夜未归,本将军也不清楚。”

这是铁了心要撇清与赵三的关系。

哪怕是亲生父子,在整个家族的存亡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更别提,赵幸没并有那么在意这个三儿子。

裴瓒在心里为赵三感慨几句,想着这俩人不愧是亲生,就连“舍弃一人保全大家”的想法都如出一辙。

只不过,被舍弃的是赵三。

这父子俩的想法并不能相提并论。

“不清楚?”裴瓒说话夹枪带棒,“也是,拂清馆这种地方,必不是高风亮节的赵大将军会去的。”

“你是什么意思?”

“昨夜宵禁之后,下官派人蹲守在拂清馆外,不巧遇见了大将军府的三公子。”

“你敢污蔑本将军!”

自从裴瓒光明正大地从大理寺调派人手后,拂清馆这个地方,就成了朝中大臣避着走的地方。

哪怕是平日里对自家儿孙十分溺爱的几位,都三番两次地叮嘱不要去。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凑过去,可偏偏裴瓒在哪里“遇见”赵三。

当真是遇见吗?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嘀咕。

他们不知道那份供词上早就有赵三的名字手印,只能漫无目的地猜测着,此时拂清馆被赫然搬到台面上,在场的一干人等都竖起了耳朵听他接下来的说辞。

“下官可不敢污蔑将军。”

裴瓒话音刚落,皇帝派人递下了供词。

那张薄薄的纸夹在折子里,传到赵幸手中,似乎带着千钧的重量,压弯了大将军的脊梁。

赵幸跪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抬头望向皇帝时也是满眼不可置信,他哆哆嗦嗦地说:“陛下,三儿必定不会跟那余士诚有瓜葛,臣从未听他说过啊!”

现在倒不是那副决绝的姿态了。

裴瓒嘀咕两声,紧接着从袖口抽出张纸,递向了赵幸:“这是大将军府的三公子,单独写的供词,大将军瞧瞧?”

赵幸一听,立刻直起身去接。

不料裴瓒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恍然大悟道:“哦,陛下先看。”

“陛下!陛下!三儿绝对不是这样的孩子!臣从来都是严苛教育,他绝对不敢勾结幽明府!”

不知道赵幸说这话是否心虚,反正裴瓒听了后替他感到汗颜。

说是严苛教育,这点不假。

赵三公子处处为大将军府着想,必然是赵幸从小教导的结果。

只是赵幸的出发点不正,他想要在皇权之下徇私舞弊,在京都城中只手遮天,甚至不惜打压群臣,欺压百姓。

无论忠君,还是爱国,他都没有做到。

甚至,他连舐犊之心也没有。

眼见着皇帝一行行读完赵三的供词,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赵幸悬着的心彻底跌下去。

他满脸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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