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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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

“还走?”裴瓒语气有些诧异,压根不信他说的话,“第一次,世子爷是被勒令离京历练,可是没几天就出现在京郊观云山。”

“上次幽明府,是世子爷自己说要走,这不是也出现在京都里吗?”

“京都城任由世子爷出入,说什么走不走的。”

裴瓒的言外之意便是,别拿要走这件事诓他,现在已经没用了。

沈濯一盘算,竟觉着他说的在理。

但还是要为自己辩驳几句:“这次不同,我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京都城里了,更不会出现在小裴大人面前了。”

“当真?”裴瓒的态度软了些。

沈濯借坡下驴,立刻走过去,拖了木凳坐在裴瓒面前:“当真,东西寻回来之后便留下吧,小裴哥哥若是想我了,可以随时拿出来瞧瞧。”

“……”裴瓒抿着嘴,“不想。”

“好,不想就不想吧。”沈濯随意笑笑,眼里不再有失落的神色,“不过这位鄂鸿先生,也要留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

沈濯自然有他的考量。

在他看来,裴瓒突然昏厥的原因还不清楚,指不定是有人害他。

此次运气好,裴瓒安然无恙,往后就说不定了。

毕竟这京都城人多,鱼龙混杂,并非绝对安全。

裴瓒身边只有裴十七一人,如果保护不当受了伤,还是需要个信得过的大夫医治。

而太医院的那群草包是完全靠不住的。

只有鄂鸿才能勉强信任。

沈濯没有解释,瞧一眼外面晴明的天。

再不走的话,街上的人就要变多了。

他本可以磨到傍晚时分,趁着光线昏暗得时候离开,但是再不走,裴瓒怕不是又要想办法所有的东西推脱回来。

沈濯站起身:“小裴大人,来日再会。”

“哎,你等等——”

裴瓒依旧有很多话想问。

幽明府,东珠,甚至是长公主。

许多没弄清楚的事情盘踞在脑海中,覆盖了他的心事。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问不出口,只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奇怪:“你这次是真的要走?”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信我?”

“姑且信你。”裴瓒按着木桌,心里莫名开始打鼓,看向站在房门口半个身子都披着晨光的沈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你要去哪,多久回来?”

“去哪?小裴哥哥是要寄信给我吗?”

沈濯攥着袖口里,那张写满了他名字的草纸。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裴瓒,期待着从对方口中听到他心里的答案。

只可惜裴瓒静默在原地,没有回应。

沈濯转过身去,语气里染了几分笑意:“那就不要管我去哪,总归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来打扰你了。”

“不打扰才好,巴不得你走远点呢。”

裴瓒站在屋内,说话时,沈濯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以为沈濯偷偷藏在屋顶,就像上次在幽明府一样,于是故意大声地重复着:“我巴不得你走远点,越远越好!”

但是过了一刻钟,也没有人急不可耐地突然出现。

裴瓒匆匆几步跑出去,站在院子里到处眺望。

风舒云淡,偶尔有鸟雀掠过。

四四方方的院墙隔绝了大多数的视线,除了头顶那方寸的天,他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沈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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