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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瓒不予理会。
沈濯直接捏住了他的耳垂,细细捻着:“大周没有这种风俗,穿耳的人并不多见,倒是在寒州的一些部族,许多女子都会佩戴耳饰,一步三晃,坠珠碰撞,声如清泉叮咚。”
“你觉得我很像女人吗?”
“小裴大人不似女子,却比少女娇俏。”
裴瓒拍下他的手,盯着他昳丽的容貌,冷笑:“沈妹妹谬赞。”
“小裴哥哥可别谦虚~”
沈濯不依不饶地拿出匣中东珠,在裴瓒耳边比着,御赐的东珠太大,放在裴瓒地耳边并不相称,成色也不如其他珍珠,不过正是如此,才称得裴瓒如珠如玉。
“起开!”
裴瓒再度拍开沈濯时,动静略大了些,船身都开始晃动。
两人还没意识到,岸上人却已经警觉:“谁!”
裴瓒不敢动了,跟鹌鹑似地缩着身子,旁边的沈濯也同样地屏气凝神,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脱身的办法。
岸上的谢成玉亦是同样的想法。
谢成玉冷眼扫过湖面,只一眼就看出来是何处的动静,他扭头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成玉,成玉!”
“许是水鸟,不该有人的?你再听我说几句……成玉!”赵闻拓扯着谢成玉的袖子死死哀求,早就没了当日大将军府长子长孙的骄傲。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今日似乎经历了很多,底蕴深厚的家族轰然倒塌,京都城中人人自危,他和赵闻拓也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一时有些缓不过来是真的,可他谢成玉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割舍。
谢成玉微垂着眼:“赵闻拓,我没有话想对你说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无论是你日后东山再起,还是就此沉沦,与我再无瓜葛。】
他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湍湍东流的水,从没想过回头。
也许在开始走这一步之前,他就想过今天,想过落败后该如何面对谢家亲族,如何面对赵闻拓。
幸好谢成玉是个歇斯底里又不择手段的人。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自然对自己、亲人和过去的情情爱爱都没有丝毫心软。
“谢成玉!你到底为什么爱我,是因为大将军府权势滔天,今日一朝落败,你就不爱了吗?”
“还是单纯的因为我打动了你!谢成玉,求求你……”
激将也好,挽留也罢。
所有的话都会散进风里,吹到无关紧要的人那里,却唯独吹不到谢成玉心里。
裴瓒看着谢成玉决绝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沉重。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或是兴奋,也没有谢成玉感到高兴,而是感同身受地落寞着。
最终,他凝视着谢成玉离开的身影,心里忽然一滞,像是打通了什么关窍。
过往,那些他并没有亲身经历的回忆,逐一在脑海中闪回。
“叮——”
“恭喜宿主填补【谢成玉】的人物背景,回溯人物相关记忆中。”
熟悉的系统空间,熟悉的声音。
许久不见系统,乍听到,有种回归现实世界的错觉。
被强制剥夺了几秒身体控制权,裴瓒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胸口发闷,双眼发晕,脑海中似乎突然多了一段记忆,甚至由于处在系统空间中,他能突兀地感觉到那段记忆的存在——模糊而青涩,却占据了巨大的空间。
那是原主,是裴瓒,在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