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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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已经闹成了一团。

看着地面上投射的影子,俞宏卿死死拽着陈遇晚,却又担心那剑不长眼落到自己身上,陈遇晚也不着痕迹地避着他,县令却是个不怕死的,虽然被五花大绑难以动弹分毫,但依旧抻着脑袋向前,恨不得让陈遇晚砍死。

一眼看上去,三人的动作十分滑稽,就像是在演一出夸张的舞台剧。

直到裴瓒彻底迈进去,屋里才安静下来。

顿时鸦雀无声,几人齐刷刷地看着负手站在门框处的裴瓒。

“什么狗屁御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动手。”裴瓒微微垂眸,视线搁置在地面上,避让着接下来的剑光血影。

而他话音刚落,陈遇晚的剑便以谁都预料不到的速度刺了出去,故意避开县令的胸口,刺进了锁骨下一寸的位置。

“噗”得一声,鲜血四溅。

这还没完,在血水飙出来的瞬间,他抽剑回刺,刻意调整了角度刺进了相同的位置,然后转着剑柄,搅着伤口处的血肉。

顷刻间,惨叫声响彻县衙。

第65章 异心 三族无亲,异土异心

月华如瀑, 伴着寒意倾泻。

整个县衙府邸,甚至是整座城都被漫漫长夜笼罩着,静谧, 荒芜,从长街到院内,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能听见的,便只有痛不欲生的吸气声。

鲜艳的血珠顺着剑身, 一滴滴地坠落, 在青灰色的石砖上绽开, 犹如颓靡的花。

最撕心裂肺的惨叫已经过去了。

县令被一圈圈麻绳捆得动弹不得,半跪在地上, 在那张白如死灰的脸上, 豆粒大小的汗珠不间断地滚落, 眼珠颤动,难以聚焦,整个人更是不可控制地颤抖着。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愿开口。

裴瓒扫过地上的那滩血迹, 微微蹙着眉,似乎不想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便调转视线看向浑身僵硬的俞宏卿。

稍稍在对方身上停了片刻, 俞宏卿像是被吓到了,完全没想到陈遇晚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此刻正眼神呆滞地站在原地,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明显一副还没能接受此事的表情。

对于他的惊颤,裴瓒没说什么, 在身后攥紧那张舆图,径直从三人当中走过。

他无声地看着俞宏卿审讯过程中做的记录,内容不算多,短短时间便能看完,让裴瓒留意的是纸面上的几点墨迹,看起来像长时间悬笔未曾书写,才导致墨汁滴落,在纸面上晕开。

造成俞宏卿久久不落笔的原因无非就两个,一是在斟酌措辞,疏通思路,二就是被审讯的那人不配合,导致俞宏卿无从下手。

先前在门外站了片刻,裴瓒无需费心,也知道是因为后者。

“辛苦俞典史了。”裴瓒的视线依旧盯着桌上那薄薄的几张纸,神情晦暗,烛光也不明,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俞宏卿惭愧地觉着,裴瓒是对他的进度缓慢感到不满,这才特意过来。

想到这,俞宏卿满眼愧疚,即刻俯身对着裴瓒拜了拜,作势要离开:“下官能力不足,拖累大人了……”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裴瓒直接伸手阻住他后面的话,语气温和地说道:“万事开头难,典史未有经历,怎么会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等滚刀肉呢。”

“下官承揽此事,却没做好,实在不该。”

裴瓒:“典史不必自责,留下来瞧瞧,也好为我出谋划策。”

他早就想过,眼前这位跪趴在地的县令是一定会死的,但这人死了之后,城中诸事一时无人负责,而他也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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