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7/27)
“这样啊。”沈濯的语气有些奇怪,是肯定了裴瓒的话,但实际上也像是隐隐藏着些什么。
裴瓒没有将沈濯的不对劲挑明,只是悄悄捏住了袖子里的扳指。
【看来,又得好好查查身边的人了……】
如裴瓒所料,沈濯并没有遣人去送信。
也对,若是沈濯安排的人,那也没必要再从他的嘴里确定这消息。
那人是旁人遣去的,目的也是提早一步让裴瓒知晓,让他们赶去府宅外迎接,故意瞧见康王与质子的亲密一幕。
谁有闲情逸致来做这事呢?
还是背地里假借沈濯的名义,让裴瓒想都不想就信了。
答案无二,唯有长公主。
可她如此行事……裴瓒不安地扭了扭肩膀,想起之前在京中盛传的那些,关于皇帝禅位的流言蜚语,心中便有了答案。
看来,长公主是打算对康王下手了。
知道这位王爷不爱红妆,偏好相貌昳丽的男子,便促成了这出好戏,又故意让他们这些大臣瞧见,以此来动摇康王的地位吗?
只是,召康王入宫并不是长公主能够做主的,替换质子,也不是长公主能安排的。
背后另有他人相助吧。
宫中之事暂且不提,但那位让绿藓流入宫中,和这次替换真假质子的人背后之人,应当就是真正的北境质子,察合。
“那人现在在何处?”沉默了许久,沈濯决心不能轻易放过那吃里扒外的暗卫,就算是为了长公主,未经他的允许,也不能轻饶。
裴瓒略作思考:“我留在质子府里了,还让他与殿下的眼线一同行事。”
“殿下?哪位殿下?”
“自然是长公主。”
“……”沈濯忽然哑了声,眼里闪过些许茫然后,嗤声一笑,“母亲果真是没看错你。”
“没看错我?”裴瓒对长公主的态度并不在意,但莫名地觉着,沈濯藏着许多话没说,甚至他如此倒霉,恐怕不只是沈濯顽劣刁难,背后应当也少不了长公主插手。
可怜他兢兢业业,居然被这对母子玩弄。
“别笑了!”
瞧着沈濯眼泪都要笑出来,裴瓒忍不住用手肘顶他。
可是换来的不是沈濯的吃痛挣扎,反而是这人笑嘻嘻地凑上来的吻。
“唔……”
被放肆地咬了嘴唇,裴瓒轻哼一声,推搡着将人拒绝,可眼前人却像牛皮糖似的黏着,怎么都扒不开,被压在窗前,嘴唇肿起来,才算是尽兴。
亲也亲完了,沈濯还是在笑,眼里带着嘲弄的意味,却不是指向裴瓒的。
“母亲若是知道,她辛苦挑选出来的人,一天不到就被人找出来了,指不定会恼成什么样呢。”
“只是揪出来一个而已。”裴瓒摸着嘴唇,双颊像是过年时染红的门联。
“一个也足够她头疼了,眼线这东西,漏了一个,剩下的便会接二连三地蹦出来。”
裴瓒看他实在得意,可是自己的嘴唇还疼着,似笑似嗔地瞥他一眼:“你就这么得意?那可是长公主,你的母亲。”
“看见谁在小裴哥哥手里吃瘪我都得意,她更甚。”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更说明小裴哥哥心思细致入微,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人坐立难安。”沈濯一味地捧着他,哄人的话一套接一套地出口,全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