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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斐不是不知道她是迫于威胁才顺从于自己。
虽然他说服自己江念棠早晚有一天会认命,认清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每次看见她逢场作戏的模样还是会升起一丝不甘。
她什么时候才能眼里和心里装得都是他。
赵明斐是个善于蛰伏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没什么耐心。
然而今天,他仿佛感受到两人山海间的距离缩短了一点。
万事开头难。
她今天愿意走出这一步,消除剩下的距离指日可待。
江念棠醒来的时候手指已经完全被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异样,但她掌心一整天都残留着柔滑又粗糙的矛盾感。
给赵明斐新做的寝衣绣字时频频出错,简单的两个字被针尖扎了数十下,惹得右想几次张口欲言,又在她羞恼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皇后娘娘,这是今年的冬衣样式,请您过目。”
临近晚膳,尚衣坊干脆把皇帝的一起送过来,免得多跑一趟。
江念棠拿起龙靴看了眼,“鞋子小了。”
赵明斐站在门外,听见她说。
“陛下脚背比寻常人高些。”
第42章 第42章“有这么怕我吗”
今夜是行房的日子。赵明斐却有些奇怪。
从晚膳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格外好说话,对她甚至说得上百依百顺。
李太医开的药膳补汤每顿熬一锅,她必须全部喝完,日日用膳对她来说变得煎熬。
今夜她在用完一碗后忽觉喉咙不适,咳了两声,赵明斐竟破天荒让人撤下去。
江念棠惊异地盯着瓷盅离开圆桌,又被宫人送出去。
她又盯着门口看了许久,害怕又有新的汤药送来,譬如让她累到极致还能保持清醒的参汤。
直到赵明斐在她眼前摆手,她才回神。
“看什么呢?”赵明斐柔和一笑。
他眸光暖如春风,弯起的长睫上浮动着碎金般的烛光。
和煦的笑却让江念棠后背的寒毛忍不住竖起来,
“不喝了吗?”她想拖延时间,目光极力避开内室能容纳数人宽的床榻。
赵明斐摇头:“不喝了,晚上早些休息。”
原来他们想到一处。
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江念棠身子都轻颤了起来,她频频往门口看,试探道:“我想走走。”
这段时间他们用完膳总要去外面消消食,主要是江念棠吃了一大盅补汤后撑得慌,睡不踏实,动来动去,最后折磨两个人。
本以为赵明斐会拒绝,谁料他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发现人还没跟上来,回头奇怪地问:“不是要走走吗?”
江念棠此时已经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
她怕赵明斐反悔,蹭地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
两人齐肩时,赵明斐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略微粗糙的指节在她的掌心轻轻打着圈儿。
江念棠立刻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耳根子也红了,到最后整张脸连同脖颈露出的细腻白肌都红成一片。
“手好烫。”
江念棠觉得赵明斐明知故问:“怎么这么烫,*是生病了吗?”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故意道:“秋夜风凉,要不还是回去躺着吧,过几日要去平溪猎场,病了麻烦。”
江念棠呼吸微顿。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