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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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手心空落落的,只剩下一丝余温。

谢昀卿消失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他们这是……彻底进入了更深处的心魔幻境?

街巷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夹杂着喧嚣的笙箫鼓乐,好不热闹。

循着声去,她看见谢府朱门前红灯笼高悬,整条长街映得通红。

街坊邻居笑语喧天,来往宾客祝贺道喜,然而巷子深处,却隐隐传来压抑的呜咽。

这里所有人都仿佛早已规定好行迹,沈闻霁顺着长长的送亲队伍,走到巷子深处。这一路上,大家对她都视若无睹,没有一人制止她。

她看见年少的谢昀卿,手臂正攀在一辆青篷马车上,鸾凤和鸣的轿帷被他死死攥住,上好的绣面被扯住褶皱。

车帘微掀,马车里凤冠霞帔的少女含泪拍开他的手,鬓边的金饰被风吹得哗啦响动:“昀卿,听话,姐姐走了。”

这个少女便是谢昀卿的姐姐谢昭昭,她一袭嫁衣红得灼眼,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愁闷。

她自幼便不被家族重视,无论多么努力,无论做得多好,不过都是徒劳,最后只能成为家族的废棋。

名字被起得草率也就罢了,连一生的婚事也被草草定下。

她被迫远嫁的那户人家,是出了名的暴戾,传闻其家主酗酒成性,前几任夫人皆下落不明。

而她是嫁过去的第十房夫人,家族里除了母亲,便是眼前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弟弟是真心待她。

但这又有什么用,他们没办法帮她,她自己也逃不掉。

“那人不是好人,姐姐你不能嫁,我去杀了他!”少年谢昀卿红着眼,沉闷的声音含泣,腰间的长剑出鞘寸许,却被谢昭昭死死按住。

“傻弟弟。”她笑着抹掉他的眼泪,指尖的冰凉传到他的脸颊上,“你时常贪玩,剑法都不会几招,连我都打不过,又怎能杀掉那人?你放心我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等你来接我回家。”

她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声音越发哽咽:“你日后定要好好练剑,好好吃饭,好好……活着。”

少年谢昀卿被谢府家丁粗暴地拉开,双肩被牢牢钳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刺目的红色送亲队伍离开。

谢昭昭从马车窗户探头出来,扯着脖子上的碎玉项链,朝谢昀卿晃了晃,她努力让笑容满面:“别担心我,快回去吧。”

马车越行越远,最后一个轱辘碾过小巷,少女强撑的笑容彻底松垮下来,轻缓地哭声碾碎在风里。

桎梏谢昀卿的家丁已然散开,但他仍站在原地,指甲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与屋檐上的红灯笼交相呼应。

他抬起血淋淋的手,紧紧握住胸口处的碎玉项链。

这是母亲的陪嫁玉佩制成的,她将这块玉佩分成三份,自己留一份,剩余的则分给姐弟俩。

传说这枚玉佩可以保平安,母亲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母亲说:“无论未来身在何处,有这枚玉佩在,便当我们从未分离。”

如今,他攥着这枚碎玉,泣不成声。

沈闻霁看着他颤抖的身影,扑过去想要抱住他,双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摸到一片虚无。

她忽然明白,这里的情景,是发生过的既定事实,是无法回溯的惨剧。

而她,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没有能力阻止,也做不了任何改变。

血雾再现,场景骤变。

寒冬凛冽,白雪皑皑,谢府后院的药味浓得呛人。

沈闻霁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见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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