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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了眉:“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让他不回来的,我看就是你平时太疏忽他了,他现在才什么都不跟你说。”
“我没有疏忽……”盛穆想要争辩,话说了一半却陡然住了嘴,心里忽然有些发虚。
这两年,他确实因为各种原因没怎么关心过纪嘉树,连他住院都是意外听到陆飞白跟他经纪人打电话才知道的。
眼看着餐桌上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林芝赶紧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小树去国外参加培训也是好事,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了味,好像他在国内混不下去才去似的。快吃饭吧,等会菜都凉了。”
人没到齐,谁都没有动桌子上的菜。
盛行谦拿起调羹给林芝舀了碗鸡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没再理盛穆。盛穆看着满桌子菜肴,心不在焉地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了起来。
没了纪嘉树的盛家,变得愈发冷清起来。
吃完饭后,盛行谦跟林芝先后坐到客厅沙发上,开了电视当背景音,盛行谦泡了壶茶,给林芝倒了一杯。林芝如今已经成为华国知名的画家,画展越办越大,盛行谦很为她高兴,退居二线后,他的时间也多了很多,最近一家福利机构联系上了他,他有空会去旗下的福利院帮忙照顾那些孩子,并着手成立相关基金会。
两人边品茶边聊着近况,等着春晚的开场。
盛穆在给纪嘉树打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却始终没有人接,发微信,也没有回,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美国这会还没到早上七点,他应该还在睡觉。
他推开纪嘉树的房门,走到了他的阳台上,清冷的月亮洒下一地冷霜,不远处的夜空烟花闪烁,璀璨夺目。他无心观赏,靠着栏杆拿出一根菸,衔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烟的瞬间,他想起四个多月前,两人在这里合抽了一根菸,不知怎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寂寞像蛛丝一样缠上他的心。
过了一会,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拿出来,却在看清名字后沉下了心。
不是纪嘉树。
沈舒年笑呵呵地说着:“阿穆,你快跟嘉树出来,何青找了个绝佳的地方,放烟花视觉一流。”
等了半天没等到盛穆开口,他迟疑地问道:“喂,盛穆,你在听吗?”
盛穆兴致索然地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咋啦?今年要在家里过年啊?”
盛穆闭了下眼,说:“不是,小树出国了,我也懒得去了,在家陪陪爸妈。”
“啊?他怎么突然去国外了,我们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何青夺过沈舒年的手机,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着。
盛穆像被人拿针刺了一下,胸口阵阵发疼,他咬了咬牙,挂断了电话。
他也想知道纪嘉树为什么悄无声息就出了国,说都不跟他说一声。
第23章
大年初一,盛家的亲戚都来老宅拜年。
盛家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曾经的一家之主盛老爷子却在培养子嗣方面不大在行,生的三个孩子中除了小儿子盛行谦外,都不大成器,大儿子沉迷古玩,小女儿爱好音乐,两房跟其他旁支全仰仗着盛行谦才能维持住自己荣华富贵的生活,因此鸣峰的权力集中,且被盛行谦牢牢握在手里掀不起风浪,没有那种网友们喜闻乐见的豪门恩怨。
作为盛行谦独子的盛穆自然从小就被给予厚望,从一出生起就背负着整个盛氏的兴衰荣辱,不能出一点差错。
盛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