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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忘记了跟她的嫌隙,惴惴不安地跑了过去。
她对纪嘉树还算了解,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打人,更何况对方还刚救了他,可她又实在想不通盛穆会对他做什么。
这事要是传出去,挨骂都是轻的。
盛穆家世显赫,他的爷爷跟外公是出现在新闻联播里过的,奶奶曾是外交官,外婆则是清大法律系教授,桃李遍天下。
鸣峰是家族企业,江城最大的商业集团,规模巨大,跟多个国家有生意来往,光缴的税都能养活一座小型城市。
她听过一些他整治人的骇人传闻,倾家荡产都是轻的,她不能坐视纪嘉树得罪他而不理,显得她太不讲义气了!
“等我一下啊!”许怡跺了跺脚,吭哧吭哧地追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跑到了纪嘉树身后。
丁轻芸发现情况跟她想像的有点出路。她以为盛穆一定会生气,过来时都在打草稿要怎么帮纪嘉树开脱,可现在看,更生气的反而是纪嘉树?
怎么回事?
盛穆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丁轻芸快好奇死了,她跟许怡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相同的迷惑神色。
纪嘉树恼羞成怒地推开盛穆,愤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盛穆,你混蛋!你,你背信弃义,你无耻之徒,你衣冠禽兽……”他用手指着盛穆,大脑一片空白,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像个被点燃了的小炮仗。
看到盛穆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心中更是气愤难当,他不顾还在拍摄中,伸出腿去踹他,被他轻飘飘躲过。
盛穆心情很好,这还是两年多来,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他忍不住回味纪嘉树身体那柔软的触感,手指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的眼底浮现出昭然若揭的渴望。
他还想触碰更多……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心中汹涌的欲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对纪嘉树:“嘉树,我刚帮了你,你就骂我,会不会过分了点。”
纪嘉树气得一头卷毛乱颤:“靠,谁让你帮了?你别转移话题,你刚就是故意的!”
盛穆挑了下眉,明知故问:“我故意什么?”
“故意!故意……”故意用手压他腰,故意让他蹭到他……
话语到了嘴边都觉得暧昧。
纪嘉树不说话了,他想起刚才的一幕,嘴上似乎还留有他衣服上的余温。他脸越憋越红,头上都快冒烟了。怕他憋伤自己,盛穆见好就收,不再逗他,他看了下两人的衣服,说:“不闹了,衣服都脏了,我们回去换件。”
“盛穆,谁在跟你闹。”纪嘉树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股混杂着羞愤、懊恼、无力等无法一一分辨的感情在他心中汹涌翻腾,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种新的情感漩涡,一种新的困局。
盛穆稍微撩拨一下,他就又心慌意乱起来,太没用了。他应该表现得冷静一点,若无其事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惊一乍。
从今往后,他要做个冷酷无情、郎心似铁的男人!
丁轻芸心思细腻,她在一旁察言观色,查找开口的时机,她敏锐地发现纪嘉树跟盛穆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她猛然想起纪嘉树跟陆飞白曾同属于一个公司,出国前夕,他还被人爆料在巴结讨好盛穆,现在看来,两人早就认识,关系好像也跟传闻中不同,至少在她看来,盛穆对纪嘉树的冒犯并不在意,甚至,还有点……
乐在其中?
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