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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件事对我而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当日的场面过于惊悚,心里总会想着这件事。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莲茎勾着外衣披在身后,我赶忙将手臂套了进去,说了声”谢谢啊莲花。”
“好不容易退了热,可别再着凉了。”
莲花真是难得会说这么中听的话。
“对了莲花,我生病这几日,哪吒可有来?”
莲花那张嘴压了下去,我预感到它要说很难听的话了。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疾风,结果莲花却说:“没有人来过。”
我:???
不是,我烧了三天三夜,都快烧成傻子了,居然没有人来看过我?我人缘有那么差?
话说回来,自我车祸醒来后,真的没有人来看过我……
“很失望?”莲花问道。
接受了残酷现实的我叹了口气,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也不能说是失望,只是……唉,祭奠一下我死去的人缘吧。”
莲花:……
接受了没有人缘这件事后,我打算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但踏出房门就看到了阿兄的脸,那踏出门槛外的脚一缩,忙关上了门,颇有种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感。我从窗子里望了一眼,见阿兄已经离开,才缓缓松了气。
莲花不解,“你为何这般怕他?”
我:“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我阿兄,我想来想去,也只能将此归为失忆后的陌生。也许在之前还没失忆的时候对待阿兄可以是无法无天的,但失忆状态下的我,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与成年男性相处,总会让我有股忐忑感。
莲花对我的解释很难理解。
我对它的不理解表示了理解。毕竟是朵刚开了灵智的花,对人类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有所欠缺。
于是这天我没能出门。
又过了几日,我的身体才算真正痊愈,终于甩掉了那些苦得要死的药。
阿兄也答应我让我出门走走,他要去鱼塘。说来惭愧,我醒来至今还没去过家里的鱼塘。阿兄说鱼塘味腥,不适合我这种生了病的人。
我也不喜欢味道腥的地方,所以也没想着去看一看,再说了鱼有啥好看的,那两眼睛在上面看着就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
与阿兄在家门口分别,我走着走着就往云水河地方向去了。然而我还没到云水河,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在夏日里闻到这种腐臭味儿,真有种叫人去寻死觅活的感觉。
我躲在树后,探头探脑。
岸边呼啦啦地围了一群人,有几个打了赤膊在河里捞什么东西。
浸淫刑侦文多年,以及如今闻到的腐臭味,我有理由怀疑河里面有人民,哦不百姓。
想看,又有点怕。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有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为何不过去看?”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哪吒,不由地拍了拍胸,抱怨道:“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就像凶手会回到案发现场观赏自己的杰作。
哪吒不理解我的反应,他说:“不过是些死鱼,有什么怕的?”
“就是因为是死……呃?死鱼?”
我眨了眨眼,又确认般地问:“死鱼?”
哪吒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缓缓点了一下。
“哦,死鱼啊,那没事了。”如果是死鱼的话就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话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