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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无法接受与他继续,但是在今天为他担忧,将他转院与我而言是微小的,真实的,我也会愿意为他做的小事。
尽管他欺骗我,尝试伤害我,我还是不希望他就这样安静地凋谢。
我没有尝试说服其他人,仅仅是说:“走吧。”
陈谨忱安排了人送餐到医院食堂,选的明明都是我爱吃的菜,我却有些食不知味。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今天的餐桌上意外的和谐,另外三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我得以安静地吃完晚饭。
我放下筷子的时候,晏云杉终于忍不住似的开口:“我提前走的那天,后来你是不是和你助理走了。”
我没有瞒他,回答说:“嗯。”
晏云杉的眼睛瞪大了,没有想到我回答地这么快,也没有想到我这么坦然地就承认了,一时没有说话,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很委屈:“我的礼物你是不是也给他了。”
处在焦虑和忙碌中半天的我头很痛,不太想说话,也想任性地逃避解释一次,所以选择了沉默。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晏云杉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陈谨忱:“把我的礼物还给我,助理先生。”
陈谨忱闻言抬起头,很快地说:“我不知道有什么礼物。”
“以为偷走了就是你的了吗?”晏云杉冷嗤一声,“还给我。”
还嫌不够乱似的,陆鹤闲也来插嘴,开口道:“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陆绪,他们都有礼物吗?”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刚才保持沉默,现在才开始说话,越发头晕脑胀,对晏云杉说:“我中午不是补给你了吗?价格是上次的礼物的好几倍。”
“上次的礼物是什么?”晏云杉不肯放弃,“……能不能让他还给我。明明是给我的。”
陆鹤闲也不肯罢休,非要我回答他:“宝宝,是只有我没有礼物吗?”
所以我上次是不是应该买三个一模一样的乐高小狗?拼好以后一人分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公正?
好崩溃。
好想逃。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地,护士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洛棠醒了,现在心理评估师正在对他的精神状态进行评估,如果想要探视可以尽快,晚点要让病人休息。
“病人的状态还很消极,如果想要交谈,要注意病人的精神状态。”护士嘱咐我。
今天我用了些办法给洛棠安排了单人病房,挤出电梯,穿过住院部拥挤的走廊,我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狭窄的玻璃窗口向内看。
洛棠陷在枕头和被子里,长发披散,耷着眼皮,仍然是即将枯萎的模样。
心理咨询师坐在床边,拿着本子,正在询问他。
他的嘴唇微弱地开合,可以看出,给的回应很短很少。
忽然的,他抬起眼,目光直直与我对上。
刹那间的反应无法隐藏,他眼神里的光像是被困在死寂的深水里,同时流露出急迫与迟疑,渴望与绝望。
心理评估师仍然在询问他,但洛棠不再回答,整个人可见地颤抖起来。
睫毛,嘴唇,放在外面的裹着纱布的左手,都在颤抖着,即将坠落一般。
片刻之后,他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右手还算稳,受了伤的左手颤抖得更厉害,手指无力地蜷着,仍在尽力地覆盖住自己。
——像是害怕我看清他。
察觉他的异样,心理评估师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我以后低声问了洛棠什么,洛棠迟迟没有回答,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