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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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透骨的话语中神色都恍惚了几下,翻滚的酸涩冲破喉咙,唇瓣几度开合。

她又能辩解什么呢,都怪她,都怪她要穿成这样。

是她的错,她不要脸。

“夫君,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

“够了。”凌晏池打断她,不再看她一眼,“你回回都错了,可你哪回改了?上回的事我本是给你几分脸面,私下告诫过你要行端坐正,可你又故技重施,姜芾,你当真是心性顽劣,品质难琢!”

可笑的是,他竟还妄想改变她,教会她规矩。

她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这般粗俗愚昧,满口谎言,改不了一身陋习。

姜芾顿了顿,慌不择言:“夫君,上回、上回……”

上回她究竟做了什么?

“你敢说你上回没在酒菜里下迷药?”凌晏池不知她竟能装傻充愣道这种地步,她既不要脸面,他也省得顾及了。

姜芾如遭雷劈,脑中空白:“不是,我没有。”

“那便是下在香里了?”凌晏池冷笑。

姜芾张口却哑然,如被一根刺扎穿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苦涩的泪滴到嘴角。

原来,他那段时日冷落她,是因为怀疑她下药。

她总算明白了,明白了他为何会说她心不正。

他就是她头顶最耀眼的星光,她怎么舍得害他,怎么会给他下药。

她尝到口中的咸涩,舌尖酸痛。

他不信她,他没有一点点相信她。

她不想解释,她说的再多,不过也只是一声声苍白无力的“没有”,可他对她的厌恶深刻入心,不会相信她任何一句话。

在他心里,她下作卑

鄙,不择手段,她就如一粒会污了他衣袍的泥沙,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

凌晏池看向她头上的步摇,怒气不消:“府上几时苛责过你了,以至于你要去偷旁人的东西。”

姜芾并不知他意指步摇,他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打在她耳畔,又引得她绞尽脑汁去想。

她偷什么东西了,她从来没偷过任何东西。

可是她没有力气再去想了,他不喜欢她,她站在这就是个错误,他只要看到她就会不悦。

凌晏池伸手朝门外一指:“出去,以后书房你不许再进,禁足一个月,不准出府。”

他已不想再去问她与沈清识是什么关系。

她与那些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姜芾擦干了泪,出去时也没行礼。

凌晏池黑着脸坐在圈椅中,空气中还散发着她身上的脂粉气,怎么也驱不散。

好一个姜芾,不愧是姜家的女儿。

书缘不知方才书房发生了什么,忽然想起一件,进来禀:“大爷,有一桩事我浑给忘了,今晨琳琅阁的伙计来寻过我,说您上回给少夫人打的那套头面镶嵌珠石到了,要您这几日过去挑一挑。”

即刻,他便听见自家大爷嗓音粗粝,言简意赅:“不必了,退了吧。”

凌晏池难以清净,满脑子还是她。

他曾经,是想与她好好过日子的,就算没有情分,至少能相敬如宾。而她却一次次令他失望,如今,他已对她不报任何期望了。

这样的女子做不了世家妇。

可他们是陛下赐婚,寻不到恰当借口便不能轻易和离。

他揉着生痛的眉心,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边,姜芾回去后便没再哭了。

她已经为他哭得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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