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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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她快死了都不来,可见他有多厌恶她。

片刻后,她不再期盼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她心中一紧,是他吗?

她欢喜睁眼,只见苹儿站在床前,满面忧色,几番欲说还休,还是道了,“少夫人,大爷听闻明仪郡主病了,去了齐王府。”

姜芾吸了一口气,只觉一并吸进了千万只锐利刀片,割得她满腹绞痛。

她别过身,又不知不觉湿了枕巾。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

凌晏池赶到宁王府,一行太医围在帐前,所幸明仪的哮喘已稳住了。

原是春日百花齐放,府上的玉兰花开了几枝,明仪本就有哮喘,不慎吸入了花粉,才导致病发。

齐王勃然大怒,杖责了一批负责修建花枝的婢女,当晚就下令把府上的花全打了,连一根带絮的草都不能剩。

明仪醒来,跟凌晏池说了几句话,其实也没有那般严重,她就是想见见他。

她还以为他那次生她的气了,没想到他这么晚还真来了。

凌晏池并未跟她提步摇的事,明仪的性子她知道,若跟她说坐实了是姜芾,她定会张扬出去。

姜芾还是他凌家的人,日后还要抛头露面,对她、对定国公府都多有不便。

至于步摇,等日后再给明仪补一支当赔礼。

刚坐下片刻,书缘不顾阻拦就闯了进来,累的气喘吁吁:“世子,可算找到您了,少夫人病了,都起不来身了,说想见见您。”

凌晏池眸子一抬,神色动容,起了身道:“明仪,你既无事了便好生歇着,我先回府一趟,改日再来看你。”

“砚明,你去哪!我还没好呢!”明仪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喊了他几声他也不应。

她乃皇室唯一的郡主,自幼是如公主般金尊玉贵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在凌晏池身上屡战屡败。

她抱着金丝软枕哭到天蒙蒙亮,哼哼唧唧哭软了齐王夫妇的心。

“郡主,喝药吧。”婢女低声试探。

“不喝,都滚出去!”

明仪冷哼一声,伸手一推打翻了药碗,吓得婢女跪下连连告饶。

“笨手笨脚的,还不快下去。”齐王挥手赶了人,好声好气相劝,“姝儿,你就听为父的,那凌砚明实非良人,况他已婚配,你又何苦一心扑在他身上呢?长安那般多的青年才俊,定有比他更好之人。”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看她受委屈,就好比在剜他的心。

明仪丝毫不听,将软枕往床下一扔,滚出八尺远,“父王,都怪你!我就与母妃去了趟东都洛阳,你明知皇伯父要赐婚砚明与那姜家女,你都不劝着点皇伯父,你就忍心看我伤心!”

齐王妃坐在床前百般劝慰,最后也跟着一同数落:“你明知姝儿爱慕那凌砚明,你不想法子,反倒还在这煽风点火,惹她悲戚!”

齐王面露难色,无奈道:“人家都已娶妻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明仪哽咽:“成亲了就不能和离吗?”

和离二字砸下来,倒令齐王一愣。

皇兄给凌家与姜家赐婚本就是欲打压凌家,日后是不可能放任凌晏池再往上平步青云的,他的仕途也就这般望到头了。

可前提是姜家还有起复之机,能为自己的女儿撑腰,也能牵制凌家。

沧州郡案爆发,皇兄不杀姜起元,本就是看重此人重利,又颇有几分才干,且上了宁王的船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倒向三皇子,日后便还可用之,从而制约凌家。

偏叫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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