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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也客气,忙道不妨事,拿着药方走了。
姜芾支颐郁闷。
她这才意识到,她在湖霞村待的时日是有些长了。
她一回去,医馆都不知有没有她的位置了,师兄常年在外游历,嫂嫂怕是快要生了,应当不大去医馆了,剩下的人指不定怎么排揎她呢。
等跟程师父学完这剩下三套针法,她收拾一番也该回去了,有不足之处等日后还有机会再来求教。
送走了看病的妇人,她打开鸡窝的门,把鸡放了出来,将昨日的剩饭一撒,鸡群咯咯啄食。
那只老母鸡挤走一群小鸡崽吃独食,她抓起那只母鸡,伸手一掏,空空如也。
她咂嘴不满:“吃这么多,你蛋呢?再不下蛋,宰了你!”
她一松手,那只鸡扑着翅膀飞走,差点就飞到树后那人的身上。
凌晏池猝不及防,侧身一躲,与那只鸡擦肩而过。
姜芾一震,她都没看见树后站着个人,他走路也没声音。
“凌大人怎么又来了。”她抓了一把糙米继续洒着。
他来肯定不是找她说正事的,她都猜到了。
她不明白,她都明确拒绝他了,按道理他面皮薄,为人也高傲,早也该弃她而去了。
可为何总是一次次锲而不舍呢?
“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凌晏池犹豫再三,缓缓启唇,“后日晚上,你有空吗?”
“没空,我要去村里杀猪。”姜芾脱口而出。
凌晏池瞳孔暗了暗,又重整旗鼓,不将她的淡漠拒绝放在心上,“我那位被捕兽夹夹伤腿的下属如今能下地行走了,那日你分文未收,还治好了他一条腿,他心里过意不去。他见你我关系匪浅,便嘱托我来找你,说想请你吃顿便饭,以表感谢。”
他刻意将关系匪浅几个字加重,这四个字还真是格外好听。
姜芾望着他,他笑意浅浅,不疾不徐,似乎很是满意这句话。
可她哪里和他关系匪浅了?不会是他乱说什么了吧?
她问:“你跟人说了我们的事?”
江州就这么大,她只想好好生活,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了,前尘旧事,她就当做从来都没发生过。
知道她往事的那么几个人,她都信得过,绝不会多言。
唯一可能透露的,那便只有他了。
凌晏池否决,一番话十分明事理:“你我早已和离,那都是过去之事了,你是女子,我再提它,影响你的名节,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姜芾放下心来,他还算是个君子,凡是知晓轻重缓急,想必不会胡言乱语的。
他的不强行纠缠令她身心都放松了几分。
“吃饭就不必了,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他伤好了,我听着也很开心。”
凌晏池意料之中,他就知道她会拒绝。
无妨
,他还有招,“我本也说你人美心善,为人大肚,无需这般见外,可他也是个热情之人,已在县里的醉春烟订好酒菜了。我叫他不若就退了,若真要表谢意,我代转达便是了,他去问了,那边说退不了,那桌花了不少钱呢。”
这都没有的事,只是他的一个幌子。
等她来了,他便寻个理由说那人家中有急事,出于礼道,让他来接待。
如此,便顺理成章与她共用晚膳,他们还可以去看花灯、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