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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就这样又站在原地缓了一会,虽然很想一个人躲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但心里清楚,这是不现实的。
该面对的东西一样都逃不掉,她无法逃避,也没资格逃避。
于是,她咬着牙整理下粉色的纱裙,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水,又顺了顺头发。
直到确保自己的样子不至于太过狼狈,至少不会引人注目到成为全场的焦点,她才慢慢走到门前,将厚重的大门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长长的走廊安静又空旷,周遭没有一个人影,温念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一阵有些刺耳的,金属质感的‘哗啦哗啦’声。!!!
是谁?
这声音出现得如此突然,将温念吓了一跳。
她惊愕转头四望,走廊灯光昏暗,但的确空无一人。
“哗啦呼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再次响起,温念猛地转过身,才意识那声音竟然不是来自走廊,而是自己身后,那个原本她以为空无一人的房间。
房间里竟然有人!
这个念头冲进温念的脑海,也让她瞬间头皮发麻,惊出一身冷汗。
可,怎么会呢?
在这间房间里,她先后见了裴瑾与封烈两个人。她虽然是无法使用异能的泥巴种,可这两位都是战斗力S级别的超级高手,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藏在暗处,他们怎么会一无所察?
温念的心脏被猛地提起,目光十分警觉的打量起四周。
之前她的情绪太激动,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如今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十分奇怪。
空旷的大厅,地板是用不知名金属材质制成的,光滑又坚硬。
墙壁似乎也不是普通的石板,银色的金属质地,上面挂着几幅意义不明的油画,巨大的色块互相碰撞,线条杂糅,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阴寒的光点。
而在另一边的墙角,则高高伫立着七八个造型诡异的黑影,像是柜子,又像是废弃的家具,上面整齐的蒙着白布,也就无法窥探其真面目。
方才的铁链声,就是从其中一个柜子中发出的。
温念就这样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慢慢走上前,试探性的伸出手,扯住那张蒙着的白布。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熟悉,似乎与某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瞬间重合在一起。
她深吸口气,一鼓作气扯下那块白布,视线所看到的东西让她的心提起,却并未过于恐惧,
熟悉的铁笼,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凌乱而特别的灰白色短发。
温念缓缓吐出那口气,双腿有些发软,脑子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曾经在苏家的宴会上见过他。
与那次相比,眼前男人的处境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他的伤势依旧严重,横七竖八的鞭痕……哦,不,这次是新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伤口,有的还渗着血迹。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靠坐在笼角,头低低的垂着,因此温念也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这次并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但也没有好多少,双手双脚都被粗壮的铁链死死拴着,温念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他不小心拖动铁链发出的摩擦声。
“喂,你……你还好吧?”
温念声音颤抖。
她的目光从对方发着惨白色光芒的诡异发色,移到瘦削的胸膛,最后落到他低低垂着的脸上。
虽然曾经受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