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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过片刻,大批侍卫,包括之前将她掳来的黑衣人,迅速集结起来,如蓄势待发的鬣狗般,向着暗门的方向追去。
温念被零紧紧裹在斗篷里,两人蜷缩着藏在暗室的角落。
也是一直到这时,温念才终于开始有了逃亡的实感,尸体,死亡,追兵,刑罚……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像是打鼓般,一下下撞击着胸膛。
身后,零双臂将她紧紧环绕在怀里,她可以清晰的感到零身体的温度,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冰冷,还有强行压制体内暴戾而微微痉挛的肌肉。
外面急促而尖锐的警报声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不时出现的脚步声,皮鞋踢打在地上,沉闷而凌乱的声响。
零急促且带着几分紊乱的呼吸声在她耳畔起伏,黑暗中,两人许久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寂静的空间里,每一点细小的声响都会让温念忍不住心惊肉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警报声停止,也再没有了凌乱的脚步声,温念长舒一口气,却不敢真正的放松。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找不到我们,一定会回来继续搜查的。”
温念出了一身冷汗,伏在零的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跟我来。”
零仍是一贯的沉默寡言,重新抱起温念,带着她像一阵风般在复杂的复杂的地牢甬道中穿梭,片刻后,两人重新来到地道最深处的尽头。
这里有一间铁门紧闭的密室。进入房间的刹那,一股更为浓烈且刺鼻的血腥与腐朽气息瞬间扑面而来,阴森的凉气挡不住那股刺鼻的腐朽气息。
房间里昏暗的可怕,唯有墙壁上几盏摇曳不定的灯,散发着微弱且诡异的黄光,勾勒出内部影影绰绰的轮廓。
温念呼吸一窒,心跳如鼓,在这四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间里,恐惧如藤蔓在心底疯长。
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石台,石台上立着一个铁质的十字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
那些划痕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残留着已经发黑的血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石台一侧,则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铁桶,铁桶里散发着刺鼻的酸腐味,不知里面装着些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偶尔还能听到从铁桶里传来“咕噜咕噜”的诡异声响,仿佛是某种未知生物的挣扎。
房间的角落里,则堆满了各种刑具。有锋利的刀刃、带刺的鞭子、沉重的铁链,还有许多温念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恐怖器具。
温念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喘不上气,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有我在。”
零安抚的揽住温念的肩,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很安全。”
事实上,这里是即墨家用来处罚叛徒和刑罚的禁地,
也是零以前最常光顾的地方之一。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形兵器,光是拥有强大的战斗力远远不够,还要经受各种各种残酷的训练与考研,这些刑罚只是其中的常规课程。
当然,或许只是即墨宣看不惯他,刻意的为难与折磨。
“这里,不会有人来。”
因为阴森肮脏,刑讯室一向被人视为禁忌,除了执行刑罚的特定人员,其他人避之不及。
零带着温念来到一个存放在角落的铁箱前,箱盖打开,里面是类似棺材一样的狭小空间。
温念原本不知这铁箱子是做什么的,直到零带着她躺进去,摸着里面凹凸不平的内壁,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