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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手里还握着那条白色手帕,一副病弱贵公子的模样,不时低声咳嗽几句。
有一说一,长得是真好。
可在情敌的眼睛里看来,就只剩下装模作样,跟不要脸的狐媚子什么区别。
男人总看不起女人,说女人小家子上不得台面,只会争风吃醋,眼皮子浅薄。
可他们真的醋起来却不遑多让,更添几分疯狂和决绝。
白砚被封烈狠狠揪住衣领,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狭长的眼皮一掀,便是数不尽的讥诮。
“阿烈,你现在的样子,真像只丧家之犬。”
一个两个,什么都顾不得了,当着封启宁的面,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
木已成舟,图穷匕见,
“放手!”
白砚冷声。封烈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手臂一软,被白砚挥到一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白砚方才对他发动了精神攻击。
“你,你竟敢……!”
愤怒的吼声还未出口,便再次被白砚打断:“我只想提醒你们,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知道是谁劫走了念念。”
白砚拂开封烈,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尸体上,面色肃然:
“他们是即墨家的人。”
“即墨家?”
“即墨家!”
周遭顿时议论纷纷,就连封启宁也沉了脸,眉头紧缩。
他们这些大人考虑问题总是格外复杂,哪里想到,即墨宣如此大张旗鼓,竟只是为了与封烈斗气。
“对,没错,就是即墨家。”
白砚语气笃定,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失魂落魄的封烈身上:“所以,阿烈,其实还是你连累了念念啊……”
“即墨宣原本是冲着你来的。”
……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但整个华宇城仍处在一片兵荒马乱中。
即墨腾人到中年,痛失爱子,心中悲恸难以言喻,为了手刃仇人,不惜破格调动了华宇城守卫,挨家挨户进行地毯式搜查。
消息传到封家,封烈白砚这才后知后觉得知即墨宣的死讯,深知兹事体大,跟着马不停蹄,争分夺秒,力求在即墨家之前找到温念的下落。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四大家族风云突变。
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原本的暗潮涌动终于化作实质性风暴,迅速席卷整个华宇城上空。
即墨家的地下室里,零将温念抱在怀里,两个人借着守卫稀疏的空档,一路东躲西藏,终于有惊无险,逃出生天。
却不成想,华宇城外部并不比即墨家内部松懈,数不清的守卫与暗哨如蛛网版密布,大街上都是连成排的巡逻机器人。
无奈,零与温念只得一路向郊外走,一路背着温念,夜行近百里,直到来到一处荒山深处的小屋。
“这里是,我之前,偶然发现的。”
是替即墨家做任务的时候发现的,一处废弃的猎人小屋。
有钱人嘛,爱好多,玩得野,追求原始风味的暴力,于是特意跑到荒山野岭中狩猎。
只可惜随着世道愈发乱,穷人多,资源少,就连野生动物都被没饭吃的流民猎得几乎要绝迹,小屋也就荒废下来,被遗忘在荒山之中,如今成了零与温念的避难所。
这些天,零一个人便是躲在这里的。
房屋木头早就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