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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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一颗棋子,他扶持贺乘舟上位,不就是在为自己埋下祸根吗?

而且上一次他就已经不顾圣意执意救下贺乘舟,圣上心里定然对他有了埋怨,眼下,贺乘舟处于进退维谷,在劫难逃的境地,萧执聿还要救他!

绝对是疯了!被美色昏了头!

“你如何救他,圣上会同意吗?”宋先禾重重吐出一口长气,胸腔间的那团郁气也没有被抚平。

“贺乘舟本就有救驾之功,圣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都不会做出赶尽杀绝之事。更何况,若是让他知道贺乘舟与我有仇怨,他自然乐见其成。”

萧执聿满不在乎地说道,显然早已经想好这一步棋的走向。

他执杯,看着盏中酒水冷笑了一声。

对于人心,他一向谋划算无遗策,却也觉得虚伪疲惫,圣上如今仰仗他,却又忌惮他。

他不做纯臣,既然圣上要行纵横之术,那他也愿意给贺乘舟这样的机会。

宋先禾叹了一口气,萧执聿说得不错。

帝王之心,向来如此。

若做纯臣,又有几个能得好下场。

想起昨日林内的惨状,若是真的出事,胤朝定然内乱。

但好在风玄身边能人众多,又有萧执聿护在身侧,也算是他命大。

宋先禾眼神落到萧执聿的右肩上。

圣上需要能人辅佐,但并不需要通才。他身边可以有很多能人,但不能有一个什么都能的人。

否则能文会武,经纬之才,只会引起他的忌惮……

宋先禾此时倒有些理解萧执聿了。

只是,若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招揽贺乘舟的事,不也没有后面这一切烂摊子吗?

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苏绾缡吗?

宋先禾忍不住呛了一句,“我看,最重要的还是你要靠着救他,来讨好你家那位祖宗!”

话落,宋先禾就立马接受到了一记眼刀,吓得他立马噤声,偏过了头去。

萧执聿黑沉锋利的瞳仁从他身上移开,眸光不知落到何处。他轻勾了勾嘴角,黑沉沉的眼眸逐渐泛起幽光,透着野兽看猎物挣扎的玩味。

他给贺乘舟青云梯,就是要他往上爬。

他最好不要辜负他。

戌时,贺乘舟一案再度重审。

风玄营帐内,程岩安率先跪地,先发制人,“圣上,昨日之事,是臣之过!若是臣能够再谨慎一些,也不会叫那歹人潜入围猎场,叫圣上遭此劫难。幸好圣上无恙,否则臣万死难辞其咎!如今,臣的爱女也差点落入那歹人手中,失踪了整整一夜,幸而上天垂怜,叫小女能够平安归来。”

“但是那歹人,臣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对围猎场能够如此熟悉,撤退的又这样快速,定然有人暗中相助!那刺客如今已经醒来,臣以为一定要对他大刑伺候,才能叫他吐露实话!”

程岩安老泪纵横,一番哭诉无非是在向圣上传达一个意思,他绝无可能和齐王旧部有所关联,否则,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失踪整整一夜。

毕竟谁会拿自己女儿的清誉做局。

哭过以后,程岩安才总算是进入了正题,将话题引到了那刺客身上。

像是全然忘记,今夜是主审贺乘舟。

“程伯侯这番话属实揣测。既知道刺客是齐王旧部,对围猎场熟悉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齐王从前没有来过驺虞山?这春狩是圣上首创?”

祁诵摇了摇折扇,轻嗤了一声。

“太子殿下。”程岩安唤了一声,听着是有些生气了,“此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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