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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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语气虽强硬,仔细听着却有些发虚。显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祁铭笑了笑,并没有拆穿。他踩着地上散乱的信纸走进,“迟早?那是多久?”

“你借酒消愁了这么些时日,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找出了当时的真相,眼下,是又要束手待毙?”

“我还能怎么办,她根本不信我。”贺乘舟盯着祁铭踩进的步子,轻松便在白纸上留下了一道脚印。

像是在嘲笑他的努力不过是无用之功。

“那——”祁铭停下了脚,站定在贺乘舟身前。

他拖长了尾音,在贺乘舟抬眸凝过来的眼神中轻弯了嘴角,窗外支起的挂灯射进他的眼眸,灼烧着难掩兴奋的光芒,“就再添一把火!”

苏绾缡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萧府的。

只是日头下山了,天快黑了,她该回家了……

像无数个普通的日子一样,她在早上出了门,在晚上回家。

因为萧执聿在等她。

可是如今,越是要临近萧府,脚步就越是沉重。

麻木的心脏开始重新跳跃,血液在四肢百骸横冲直撞,滚烫地游走,像是要将她彻底烧活。

她抬眼望向远处刻有“萧府”二字的牌匾,黑沉沉的楠木硕大,占据整个府门上方。

“萧府”二字笔走龙蛇,迎面迫来的压力叫她心神颤乱。

她停在了原地,脚步沉重到再也抬不起分毫,本能地下意识想要逃。

她无法再面对萧执聿,无法再与他虚与委蛇。

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自己是多么蠢,在他眼中是多么下贱!

是她太自以为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以为萧执聿需要她。

可却不过是对待一个玩物,闲暇时光里的消遣!

因为他的一点好,摇首乞尾。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怜可悲……

府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玄衣劲装的轻尘从中利落走出。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确认无人,便疾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高楼寰宇中。

苏绾缡从转角后走出,凝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方才匆匆一瞥,她瞧见轻尘摇晃衣摆处,洇出的深

痕血迹。

心猛得跳了一拍,迅速转身,在对上矗身而立在府门处的萧执聿时,又平稳回落。

她敛眉,嘴角轻弯,瞧着有些自嘲模样。

低头的功夫间,萧执聿已经落步至她身前。

长街上风声肆虐,将人的衣摆吹得簌簌作响。

“怎么站在这儿,很冷。”他说着,像是责怪她不懂得关心自己的身子,伸手就要去牵她,却被她本能地往后一撤躲了过去。

萧执聿抬眼看她。

知道自己反应太大,她自知理亏躲闪他的眸光,努力装作平和的模样,“我刚到。”

她解释道。

也没管萧执聿信没信她的话,语气快而僵硬,“我今日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话落,从萧执聿身侧绕过,快步进了府。

她如今无法面对萧执聿,哪怕只是简单地话家常,正常的身体接触,她也无法藏下自己的厌惧抵触。

日头越过檐角,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

长街上,两边高墙林立,硕大阴影覆盖,将萧执聿包围在内。

他僵硬在原地,垂眸死死盯着方才苏绾缡站着的地方,像是要将哪里望出一个洞来。

他没有错过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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