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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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瓷碗,掐着他的脖子往墙上按。

“叮当”的声响里,瓷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该乖乖听话,为什么还要去找林逸则的麻烦呢?”

她很生气。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模样。

为了别人。

从前是贺乘舟,如今是林逸则,她究竟身边要有多少人才能够看得见他!

多日来的温顺消散,他轻掀眼皮看她,眸色漆寒,竟还笑了出来,“这么在乎他?”

第116章 第116章剜肉地狱里爬出来的……

指尖轻颤,手上的力道微微松释,苏绾缡看着他眼下的模样,心底泛起潮水一般的凉意。

笑不及眼底,轻嗤出声,完完全全就是他在上京时的模样。

好像终于后知后觉,到了此刻才算是回过味来,她松开了手,朝后退了几步。

“萧执聿,你果然装不下去了。”

她看着他,眸中含着失望,惊惧,戒备。

无数情绪杂糅在一起,漾出一片水红。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你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睥睨旁人,所有人在你眼中都如蝼蚁一般轻贱。”

“你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你恨的就一定要铲除。我竟然还会期望你这样的人能真的变得不一样。”

她看他的眼眶更红了几分,沁出的水雾将萧执聿的面孔彻底模糊。

她却倔犟得不肯凝落一点。

是啊,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不是吗?

他一直都很擅长伪装不是吗?

分明是一匹恶狼,却要伪装成良犬,可再如何都改变不了他嗜血的本性。

“萧执聿,你真的很难教。”

她摇了摇头,嗓音轻到发虚,好像真的已经精疲力竭。

转过身,用力抹开脸颊上的湿痕,终于为这场游戏画上了终止,“萧执聿,希望我回来以后能不要再看见你。”

撂下这句话,她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最后的这一声,犹如一把闸刀悬下,萧执聿彻底慌了神,连忙抬起僵硬的手去拉她,动作却迟慢地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轻易从他掌心滑过,徒留下微凉的触感……

四肢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分明眼下,他应该冲出去将她拉住,将她死死地按进怀里。

可萧执聿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耳畔响起尖利的翁鸣,几乎要将他整个头颅炸开!

一阵阵的麻意从肩颈处往下沉,好像置身于一片泥沼地里,又像是被罩在了一口枯井里,视野里一片昏暗,有东西在不断地拉着他下陷。

半身开始慢慢失去知觉。

萧执聿往前倒,双膝猛烈地磕在地上,却传递不出来痛意。

他只能死死捂住胸口,任由伤痕再度崩裂,让鲜血打湿他的手掌,用那一点点的温热让他僵冷发麻的身体回温。

就好像,只要身体的痛到达极限,就可以忽略来自灵魂深处的撕磨。

可这样还是杯水车薪,好难受,浑身都很难受……

空气好似越来越稀薄,血液里像是有千万只蚁虫在爬,从胃里泛上来的恶心几乎让他眩晕过去。

胸腔剧烈地起伏,他喘得越是厉害,就越是觉得窒息。

萧执聿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撩开衣袖一寸寸去寻。

是这里吗?是这里在发痒吗?是这里让他这么痛苦吗?

他盯着看了良久,伸手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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