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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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仿佛就在咫尺之外炸响。

“啊!”车夫吓得魂飞魄散,他头皮发麻,狠狠一鞭子抽在自己拉车的马臀上:“驾!快跑!快跑啊——!”

拉车的马吃痛,发出一声惊惶的嘶鸣,猛地发力向前冲去!巨大的惯性让破旧的马车厢剧烈地颠簸摇晃起来,车轮碾过积雪下的坑洼,发出沉闷而危险的“哐当”声。

谢昭整个人被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车厢壁上!后脑勺撞得生疼,眼前金星乱冒。

她死死抓住窗框,指关节捏得青白,才勉强稳住身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冰冷的绝望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下一瞬,随着车夫一声惊呼,马车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截停在原地,车身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谢昭艰难地撑起身体,额角的剧痛让她眼前发花,她颤着指尖,撩开车帘。

白雪皑皑里,数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将马车团团围住,它们喷吐着灼热的白气,马蹄深陷雪中,散发着暴戾的静默。

而最前方的那匹马上,一个熟悉到让她骨髓都瞬间冻结的身影,沉沉端坐着。

——谢执。

黑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雪花狂暴地落下,却仿佛畏惧般,在接近他周身寸许时便悄然消融,化作冰冷的水汽,顺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颌滑落,滴入漆黑的衣料,消失无踪。

月光勾勒着他得脸,苍白如纸,唇色近乎透明,眼里却燃着阴鸷的火。病弱并没有减弱他的气势,反倒是身影如墨,沉沉笼来,让这片雪地瞬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昭昭,”他声音沙哑低沉,如从地狱传来,“你要去哪儿?”

他策马缓缓上前,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锁住她,仿若要将她生吞活剥。

马蹄声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谢昭的心防上,将她所有的希冀都尽数碾碎。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几乎摇摇欲坠。

谢执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马车前,他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指尖冰冷,却力大无穷,紧紧地钳住她,用力一扯,谢昭便被他从车厢里拉出来,踉跄着跌入他怀中。

他的怀抱依然带着高热的灼热感,却让谢昭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凉。

“跑?”

谢执轻轻俯身,额发落下来,沾着雪,贴在她耳侧,嗓音低到如呢喃,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恨意和疯感。

“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全都是骗我的!昏迷醒来后,抱着我喊阿兄是假的!这些天来的乖顺也是假的!说要出府替我买佛手酥也是假的!”

“昨夜我生病时,你的担忧也是假的么……”

他嗤笑一声,笑意破碎。指腹缓缓从她颈侧滑到锁骨,像是要把她从头到脚都撕开来看看里头藏了什么。

“为什么要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又在瞬间压回令人心胆俱裂的低沉,猩红的眼眸死死攫住她惊恐放大的瞳孔,里面翻涌着能将人拆骨入腹的疯狂,“是阿兄做的不够好吗?”

话音未落,他钳着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谢昭痛得闷哼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不够好?”他像是被这个念头彻底点燃,眼底的疯狂轰然炸开,苍白的脸染上病态的红晕,整个人彻底沦为欲念的傀儡。

他低下头,滚烫的额头抵住她冰冷的额角,鼻尖几乎相触,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逼得她后脑一阵阵发麻。

谢昭嘴唇微微颤着,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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