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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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上前几步,语气关切:“老伯您别急,钥匙忘屋里了?那您今晚……”

“唉……怕是进不去门了……”谢执垂头丧气,肩膀塌陷得更厉害,显得无比可怜,“只能在这门口台阶上……将就一晚了……”

“那怎么行!”谢昭立刻否决,语气不容置疑,“夜里露水重,寒气入骨,您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她看了看渐深的天色,又看看眼前这焦急无助的老人,几乎没有犹豫,“这样吧,老伯,您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先在我家西厢耳房凑合一宿?地方是小了点,但还算干净暖和。等明天天大亮了,再想法子找锁匠开门?”

谢执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又被强压下去的惶恐和过意不去取代:“这……这太打扰姑娘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一个糟老头子……”

他连连摆手。

“没什么打扰的,老伯。”谢昭语气坚定,已经示意春桃去重新打开刚锁上的院门,“西厢空着也是空着。快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仔细着凉。”

她说着,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扶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胳膊肘。

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那触碰的地方,瞬间席卷了谢执的四肢百骸,让他伪装下的身体变得逐渐僵硬。

他半推半就地被她扶着,迈过了那道他朝思暮想的门槛。

心跳声在耳膜里擂鼓般轰鸣,震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成功了!

西厢耳房果然窄小,仅容一床一桌一凳,但收拾得异常整洁。

板床上铺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一床半旧的薄被叠得方方正正,散发着阳光晒过后特有的暖融融的馨香。

窗下小几上,一个豁了口的陶罐里,插着几支不知名的淡紫色野花,显然是谢昭特意采来点缀的,给这简陋的空间平添了几分生机与温柔。

谢执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鼻尖萦绕着被褥的暖香,听着隔壁主屋传来属于她的生活声响。

她起身倒水,木瓢碰着陶瓮发出清脆的“咚”声。

她似乎坐在灯下看了会儿书,不时有纸张翻页的窸窣声。

最后,是吹熄灯盏时那一声短促的“噗”,床板轻微的“吱呀”声,以及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透过薄薄的墙壁隐隐传来……

一下,又一下,如同羽毛,轻柔地拂过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谢执躺在冰冷的黑暗中,睁着眼睛,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只需几步,就能推开那扇薄薄的门,走到她面前,结束这荒谬的伪装。

渴望如同疯狂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紧,再勒紧,带来窒息般的痛苦

和难以言喻的诱惑。

然而,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如今脸上那安宁满足的笑容,是她对“张老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关怀。

他不敢赌。

他怕惊扰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怕那双清澈眼眸里再次染上惊惶、怨恨与疏离。

他只能尽毕生修炼出的意志力,将自己每一寸叫嚣着靠近的冲动都死死压制。

夜,在无声的煎熬中流逝。小镇的喧嚣早已沉寂,只剩下偶尔几声虫鸣。

一声凄厉得变了调的犬吠,猛地刺穿了邑井镇沉睡的安宁!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犬吠声迅速连成一片,由远及近,不再是寻常的吠叫,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紧接着,

“马匪!马匪来了——!快跑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尖叫声如同瘟疫般在镇子的各个角落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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