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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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

夏枝和春桃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谢昭慢吞吞又喝了一小口汤,又说:“明日若是天气好,我们就去后山瞧瞧,找一些花株移到院里来。”

他在墙外听着,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她说“傍晚”,说“明日”,她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日子,那些日子里,似乎不需要他。

饭后,她把碗叠起来,熟练地端到井边冲洗。很快,便洗好了。

她把碗交给夏枝,随即挎了个竹篮说:“我出门啦。”

她走得不快,边走边和邻里打招呼。巷子里晾着的衣裳被风吹得鼓起,孩子们追着一只纸蝴蝶跑,鞋底拍在石板上“啪啪”响。

有人在门槛坐着打补丁,抬头笑问:“昭娘子,晚上一块去听书?那说书的讲到了江南曲子。”

“好。”她笑着应。

他沿着对街的屋檐走,身影隐在瓦影下,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顾长安坠在他身后,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一时思绪万千。

街尽头是杂货铺,铺里悬着一串铜铃。她进去的时候,铃声轻轻响起。

掌柜的是个瘦长汉子,笑着招呼:“又来买线了?”

“白线、青线各一轴,再要两包针。”

“你家针真费。”汉子打趣。

“衣服太多。”她说,“而且……补不好。”她耸耸肩,眼睛弯了起来,“慢慢学。”

她拿了两卷粗布,又挑了两尺细花布。掌柜算好账报价,她点头,从袖里抽出一只小钱袋,袋口绣着一朵小小的兰。她仔细把钱数到掌柜手里,多了一枚,又自己拿回去一枚:“差不多。”

“差不多。”掌柜也笑。

她提着刚买的东西出了铺子,而后看见街角的猫蹲在角落里,耳朵动了动,便停下脚步,弯腰冲它打了个招呼。

猫警惕地瞟她一眼,懒懒打了个哈欠。她笑了,自顾自低语:“哼,不理我。”

谢执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手心攥着豆子等鸽子,鸽子不吃,她就一直等,等到日头偏西,鸽子终于低头啄食,她便笑得眉眼弯弯。

那时他站在廊下,看见她笑,嘴角也会跟着牵动。

她继续走,又路过一个豆花摊。

“昭娘子,来尝一下。”老翁舀起一瓢递给她。

她接过小碗,尝了一口,认真地说:“甜了些。”

老翁哈哈笑着挠头:“那明日少点。”

她把碗推回去,“再给我两碗不加糖的——带回去给夏枝和春桃。”

老翁应声,手脚麻利地装好。

她付钱时多给了两枚铜子,老翁摆手不要,她说:“上回借你凳子摔坏了一个,还没赔。”

“那凳子本就该换。”

“余伯,你这样,下回我可不敢再找您帮忙了。”她假意生气。

“好吧好吧。”余伯无奈收下。

他站在不远处的柳树阴影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那些涟漪层层叠叠,几乎要漫溢出来。

黄昏渐深,街面的人少了,买完东西她便回了家。

很快,屋内便燃起了灯,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墙外,谢执的脚已经站麻了。麻意从脚背爬到小腿,他依然没有动。

头顶一只夜鸟飞过,翅膀掠过空气发出轻响。

他忽然想,如果就这样站到天亮,她推开门时会不会看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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