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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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张脸的围巾和帽子,又低头解手套,普通的毛线手套,解开时十根手指头都冻得红通通,有点发紫了。

闻慈把脸转回来,小声问:“怎么不戴你的皮手套?”

上周末见面时,她们俩一起逛了百货大楼,陈小满那天手上戴了一双黑色的皮手套,翻毛的,特别暖和,脖子上的围巾也是真羊毛的,没那么笨重,但是更保暖。

但现在陈小满身上穿的戴的,都和大家差不多,围巾也换成粗毛线了。

闻慈同意她要低调,但低调也得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前提下吧。

陈小满捧起双手,往手心哈了口气,两手来回搓着,冻僵的指关节还有点不自然的弯曲,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大家都这么穿……也还好。”

说着,因为在教室身体开始回暖,又狠狠打了个哆嗦,舒了口气。

闻慈叹气,掏出蛤蜊油递给她,“抹点,别冻裂了。”

她平常很注意保暖,因为棉花票和布票都不够,所以直接用【马良的五彩笔】画的保暖衣物,都是构思的最好的材质,柔软舒适,保暖又不笨重,所以不担心冻伤。

陈小满打开棕色的大贝壳,挑了点黄色的固体油膏,继续哈气搓手。

蛤蜊油不贵,像闻慈这种大的才一毛多,个头小的才几分钱。

很多同学都会用这种蛤蜊油,尤其冬天,可以代替雪花膏,一回来,冻得哆哆嗦嗦的许多人都开始往手上抹蛤蜊油,还有几个保暖不够的同学,甚至在抹冻伤膏。

范老师最后进班级,也是打了两个冷战,搓搓手臂,才拉下围巾总结今天的学工。

东北的冬天黑得早,才四点半,天就黑得透透的了。

今天学工回来比平常迟了一些,范老师也不废话,简单说了几句,就布置了今天的作业,赶在五点打放学铃之前,让大家收拾好书包,尽快回家。

连陈小满和闻慈也不在放学后闲逛了,告了别,就赶紧各自飞奔回家。

闻慈裹着黑色长棉袄,微微低头,把脸埋在围巾里,感觉羊毛线被哈气蒸得湿漉漉的。

一回到家她就开始烧火,她还是不大会烧这种土灶,十月的时候托孙笑言帮忙弄了个煤炉子,秋天一直用煤炉子做饭,但到了冬天,不得不重新学用土灶。

外间的火灶连着里间的炕,一烧起来,炕就热了,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

要是不烧,整个屋子冷得跟冰窖一样。

引火的时候不得不摘下手套,触碰着冰冷冷的木头,闻慈蹲在炉子前叹气叹气。

橙红的火苗小小一簇,在碎木屑上面越烧越大,转眼就烧到了底下的柴火,闻慈看火点起来了,赶紧往里面塞了几根不粗不细的柴火,看彻底烧起来了,这才起身准备做饭。

东北的冬天蔬菜匮乏得要命,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哦,还有酸菜。

闻慈当然不会腌酸菜,她家里现在的一坛子酸菜,是孙大娘热情地帮她腌上的。

本来家里还剩二十斤白菜,这是用街道发的冬储白菜票买的,孙大娘的意思是把剩下的都腌成酸菜,毕竟他们城里没有地窖,要是等过几个月才吃的时候,就该放坏了。

闻慈答应着,但等孙大娘走了,还是只腌了一半。

新鲜的白菜终于吃得差不多,闻慈觉得自己都变成白菜味儿了。

她从坛子里夹了一颗腌到浅黄色的大白菜,闻了闻,酸味扑鼻,特别上头,她切了四分之一,准备做一顿酸菜炖大骨,至于肉骨头,自然是放在院子里冻着的。

闻慈用【马良的五彩笔】画的肉,一画就是半扇排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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