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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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的话,我觉得这幅可以扩展一下。”

她笔尖敲了敲正在画的这幅,正是她站在后面,眺望着不远处千百士兵背包奔袭的样子,但是说完,她又摇摇头,“如果这幅的话,需要更改视角,从平视变成自上而下的远处俯视,这样画面更有层次感,也更有视觉冲击力。”

视觉冲击力?

周向阳咀嚼了下这个词,觉得很贴切,能让人眼前一亮可不就是视觉冲击力吗?

他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对。”

前面那两幅画面实在太乏善可陈了,他们见惯了,没什么特别的,哪怕在他自己看来,也是闻慈最后画得这一幅有些搞头,换个视角,把画面拉到远处的山林上,乍一看,还有些“百万雄师过大江”的气势。

闻慈在这页纸上勾了个星号,就跟着上了车。

车子一直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垫底,但闻慈不能一直跟着屁股后头跑。

跟他们一起跑,她肯定是跟不上的,她索性坐在车上等了等,到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但他们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反而能看得清周围。

有些兵原地休息,坐在地上,拿出包里的干粮吃。

部队的压缩干粮,拆开包装就能吃,饱腹感强,还非常方便。

闻慈有些好奇这味道,周向阳似乎也有些饿了,从兜里摸出两块压缩干粮,很礼貌地递给闻慈一块,“闻同志要不要来一块?”

闻慈道谢接过,但等一尝,她就后悔了。

压缩干粮的口感非常粗糙,带点咸的口感,非常干巴,有句很贴切的形容——“吃一口脖子伸出二里地”,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闻慈赶紧从包里摸出水壶,一口干粮一口水,好歹把一小包干粮咽下去了。

等吃完,她擦了擦手,才拿起写生本,“我能下去看看吗?”

周向阳看看外面的天,“虽然我带了手电筒,但能不打最好还是不打,你真要下去?”

“嗯,我去观察一下大家怎么样了,”闻慈说,她没参加过这种燃烧体力的活动,现在拉练已经进行了好几小时,她想看看大家的状态,不然自己都不清楚,还怎么画?

说着,她看看周向阳脖子上的相机带子,语气稍稍热络了一点。

“能拍照吗?”

周向阳立即警惕,捂住相机,“胶片很贵的——最多一张。”

闻慈欣然同意,不过现在还没到需要拍照的时候,她下了车子,周向阳陪着,两人小跑着在后头的士兵们身边看看,有人好奇地看了一眼,但没开口。

正跑步呢,要是张嘴泄了气,得灌一肚子凉风,说不准还得岔气。

他们是真的很累。

列队时还挺干净的军装现在灰扑扑的,裤腿和解放鞋也变成了泥土色,一个个眼神染上疲惫,不过精神尚可,也许是因为这种训练他们司空见惯,所以并不感到畏惧。

毕竟是天黑,闻慈哪怕没有夜盲症,也没法看得很清楚。

她离一个士兵很近,看得清他淌到下巴上的汗、干裂的嘴皮,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大概是体力比不上别人,所以慢慢落到了队伍后头,但咬着牙没有放弃。

闻慈慢下脚步,注视着年轻兵的背影,周向阳小跑了过来。

“找到素材了?要拍照吗?”

闻慈摇头,“没到时候呢。”

周向阳奇怪,什么没到时候,但闻慈已经又回到了车上,车子不紧不慢地往前开,年轻兵一直坠在队伍后头努力跟着,中间偶尔停下休息,十几分钟后又撑着地爬起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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