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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懊恼,但孙副部长并不怕。
一个没权没势的外地人而已,难道还能斗过姜温年吗?
闻慈不知道孙副部长的心思,只觉得他神色安定,很符合她对政客的刻板印象。
她安安稳稳地坐等着,继元副部长后,又是好几个领导看完了绘本,眼神都十分惊异,有个人问:“你是怎么想到这种画法的?”和他们国内的截然不同啊。
闻慈道:“在秋交会的时候,从香港的张安华同志那儿得到的灵感。”
张安华?
大家一瞬间想起来,是了,最开始这件事,就是从广交会机关打电话来问开始的。
要不是有一位港商看了闻慈的作品,愿意收购,他们也不会给闻慈这个尝试的机会——这么想着,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姜温年,要是换人,她还能卖出去吗?
姜温年感觉到大家的质疑,脸色快要维持不住。
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她?
她不觉得自己画了二十年的画,会比不上闻慈,她的老师们可都说她天赋很好的,她绷紧脸色,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桌子下的胳膊被孙副部长碰了下。
要说大话也别现在说,等看完闻慈的画再说啊。
姜温年不情愿地忍了忍,没忍住,“看着也没什么不寻常的。”
闻慈笑得更欢了,“我能拜读一下姜同志的大作吗?”
她扪心自问,这话虽然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态度是认真的,她真怕姜温年是个横空出世的天才,那到时候,哪怕失落,她也只能心服口服地退位让贤了。
但要是真全靠走后门的,那对不起,她绝对不会让。
要不是她主动找张安华,又表示诚意提前赶出绘本给她看,现在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
摘桃子不自己种树,摘别人的,这和偷有什么区别?
姜温年不想答应,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但蓝部长扶了扶眼镜,把自己面前的另一本图画书递给了闻慈,和颜悦色地道:“姜同志画了好几个月,这本的确画得不错,你看看,看能不能从中学习学习。”
闻慈一下子提取到了这话的重点,画了好几个月?
看来她离开首都采风没多久,姜温年就开始画了?这人摘桃子是早有预谋的啊。
她接过图画书,低头一看,发现封皮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坐在一座像是故宫的建筑前,牵着一个老爷爷的手,后面的背景为了凸显更多细节,显得有些杂乱,和目前国内的小人书风格不同——闻慈抬头看了看姜温年。
这是巧合吗?
她最开始那本广市篇,封面是贝贝和奶奶,姜温年这一本是小男孩和爷爷。
闻慈暂时不做评价,决定继续看下去。
除开那个封面,其实里面的插画和小人书有些差别,但不大,明显看得出画师不太擅长这种纷杂撩乱的插画方式,色调多而杂,显得有些不和谐,满篇重点,反倒没有终点了。
这本插画的页数六十多页,很多,描绘了小男孩一家的故事。
小男孩跟爷爷学做卤煮、做豆汁……闻慈越看脸色越奇怪,贝贝和奶奶封面上是学了煲糖水不错,但在绘本里,这只是个小情节,谁会让学煲糖水学二十页啊?又不是菜谱。
眼前这本,就像只看了她绘本的封皮,然后揣测内容,照猫画虎的一样。
她不知道,姜温年心里此时也很不安。
除了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