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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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同志用力点头,牢牢牵着囡囡的手,带她去清洗。

发车前两分钟,几个列车员押着一个男人过来了。

这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鞋子,脸上的黑灰也擦掉了,但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尤其是三角眼、歪鼻梁、乱牙的特征明显,列车员让闻慈认认:“是不是这个人?”

人贩子恶狠狠地瞪着闻慈,闻慈半点不怕,仔仔细细盯了一眼,“嗯,就是他。公安同志,你们好好查查啊,他都懂得乔装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干拐卖这事,而且这种迷药是从哪儿来的?他们肯定没本事自己制吧。一定背后是有一条产业链的。”

列车员一愣,点点头,“好,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一定会严肃调查的。”

闻慈看着人贩子远去,摇了摇头。

“这帮狗日的真坏啊,”一个穿着绿色老军装的老人家走过来说,还称赞地看了闻慈一眼,“我刚才就见你这个小姑娘喊人贩子,胆子大,勇敢,好!”

闻慈失笑,“我总不能让人贩子带着孩子跑了。”

这要真拐跑了,卖到山沟沟里,那再想找回来可就难了。

老人恨恨地说:“人贩子就该都判死刑!”

“我还建议买卖同罪,人贩子和买小孩妇女的一起判死刑,”闻慈补充说,在她看来,拐人的和买人的和恶意杀人没什么区别。

老人一愣,“你这个小同志,有思想!”这么一说,他觉得也很对啊。

拐人的是知法犯法,那买人的就不是了吗?他们甚至更恶劣,他们创造了市场!

闻慈和老人家说了几句,等孙同志牵着囡囡回来,两人上身的衣服都换了一套,囡囡刚才一直半睁不睁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似乎是开始害怕,眼睛都哭得红红的。

囡囡爬到下铺,孙同志给她掖了掖被子。

闻慈想起来,有个说法是人大喜大悲后不能立刻睡觉,对精神不好,从包里翻出来几本书,挑选一番,递给囡囡一本,“囡囡想不想看画画书啊?这个很有意思的。”

这几本书是她从港城捎回来的,都是繁体字,就一本绘本不认识字也能看。

囡囡不是很有兴致,但看到花花绿绿的封皮,还是爬起来了,她缩在小角落里吸着鼻子翻书,看着看着,忘记了刚才的事,看到有趣的地方,还咯咯笑了起来。

孙同志的眼泪止住了,哽咽着跟闻慈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她又想哭了,憋住一口气,硬生生忍住。

穿军装的老人家本来一直在自己的下铺上看报,眼下也不看了,坐到对面的凳子上,安慰道:“别哭了,等会儿再吓到娃娃。以后出门在外小心点,谁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是什么,人贩子,特务,那都是有可能的!得再小心点啊!”

孙同志默默点头,“我就是没想到,光拍个肩膀,人就能迷糊了!”

其实闻慈也没想到迷药能这么厉害。

不过说起来,七十年代的人贩子有迷药可用,几十年后的人贩子乃至于普通人,随随便便上个网也能买到迷药,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实在荒诞得可笑——也许世界本身就是一出荒诞悲剧,潮水跌宕,永远不会平息。

她郁郁地递过来瓜子,还好她去窗边买瓜子,不然就看不到了。

这趟车开到沪市时,孙同志和囡囡下车,临走前,还特意给闻慈留了地址,说要是闻慈去沪市一定联系她,她一定要请闻慈吃饭。

闻慈挥手告别,等到首都时,重重地松了口气。

行李一背一拉,她回到家时,正好是一个悠闲的周日——好吧,并不有限,她这次出门一周半,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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