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今天亡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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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先出去,我想单独与王子说。”

周伯邑顿时如获大释,忙去拉鄂顺,压低声道:“人情有先来后到,你先同我出去。王子绝不会伤她,你大可放心。”

鄂顺初时还不肯,被他拉扯了几次,这才勉强嘱咐妲己:“那我守在外面,你若害怕,唤我一声便是。”

周伯邑心头哀叹,哪里还敢看武庚是何脸色,硬是将鄂顺拖拽出去。

门被掩上,屋中安静。

武庚方才还「妙语连珠」,此时又沉默伫立;

心底深处,他实则有些慌,只怕妲己当真要说出些残忍之语来,将自己拒之门外。

强悍如他,实则只是命运莫测的猎物……

酸涩的委屈又在上涌……

此时,他甚至盼望妲己说些软话愚他。

可谁料妲己仰头,眼圈微红,倒比他还委屈三分,问道:“王子如此愤怒,是为公子邑不平?”

武庚微怔,为邑不平?

干他何事?他有何事不平?

妲己认真解释:“邑实则心中有结姻之人,他早已与我说清。”

“……?”

“你眼伤是否痊愈?”

他张了张嘴,干干道:“唔,已愈……”

和眼伤又有何关系?

“既然已愈,彪为何说我负你?”

“……?”

“彪还说我不知耻……”她泫然欲泣,声音更轻,“此罪名甚重,我承受不起。不是你一早警告我,叫我「勿有他念」吗?我从来遵守,对你敬畏有加;你眼疾才愈,就将我送去踵军,我也绝无二话。我自认又未做错何事,也不曾有非分之想,何故招此责骂?”

武庚凛冽的气势微妙地裂开一隙,慌乱正自缝隙疯狂向外弥漫。

他固然说过这样的话,但……

妲己情绪就位,终于落泪,愤然说了句“欺人太甚”,扭身进了卧舍,伏在牀畔,啜泣不止。

“诶……”他追至门外,进退两难,看到屏风后她肩膀微抖。

也不过犹豫一息,他已经绕过屏风,冲上前半跪在她身边,略混乱道:“你、你莫哭,彪年纪小,说话顾头不顾腚。今日我实则揍了他,他以后绝不敢乱说。”

妲己抬头,乌红的眼含嗔带怨瞪他。

武庚心中一颤,抬手欲为她拭泪,她却猛地将脸一躲,直起身子,避开他的触碰。

手指生生僵在半空,半晌才蜷起收回。

局势诡异陡转,方才还气势汹汹、兴师问罪之人,此时却仰着头,欲求得她原谅:

“是我不好……是我不曾辨别清楚,欠缺考量……”

“……”她只望向一旁。

他艰难再道:“我……也绝非是为邑不平……”

是为自己。

“不是为邑,那便是为顺?”妲己好容易捏到他错处,又怎肯轻易罢休,反而收敛了哀色,冷冷质问:“顺是因职责所在,才护我去看集,你为何说那些刺心之语?唔,我懂了,大约是我出身卑微,不配鄂侯公子亲护。你实则是恨他自轻自贱,所以迁怒于我,恐我玷污他!”

他猛地看向她,发狠沉声道:“我若有此意,叫雷立时劈死!”

这种时刻,妲己免不得指尖在他唇上一摁,又收回。

“赌这种咒做甚?叫彪听到,还不知还要织罗些何等罪名。”

武庚失神一瞬,不禁舔舔唇,神魂荡漾之时更恨彪子,“他敢!我押他来跪你……妲己,你莫生气……是我被彪挑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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