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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也不敢睡。”徐昭说,“她周一就会去递呈材料。”
“这是小事,不用那么紧张。”但老头又话锋一转,“她对这些事,怎么看?”
他之前都不这么问的,他只问过他:她信不信。
徐昭思考着措辞:“她也没有特别吃惊,毕竟她父母就是警察。”接下来徐昭又把之前自己已经汇报过的关于江栎川的调查内容再说了一遍,以此佐证自己刚才的话。
其实此时徐昭的呼吸并不那么均匀,脸色也有些苍白,他的脑子飞速运转,揣测着对方接下来可能会问的问题。
“……好吧,你辛苦了,回去吧。”老头最终还是挪开了视线。
如果放在十年前,不,就算是五年前,他一定能看出点端倪,但现在他上年纪了,连日的奔波令他感到了疲惫。
“徐昭。”
临徐昭出门,他又叫住了他。
“?”徐昭回过头,重新关上门。
“没什么变化吧?”最后,他问。
徐昭摇摇头:“没有,如果有什么新的变化,我第一时间和您汇报。”
老头点点头,徐昭再次和他告别,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他真正的秘书此刻也没有走,他在门口看了一眼出来的徐昭,眼神锐利得就像鹰一样。徐昭知道,这是他的地盘,这栋大楼里充满了他的人,自己和袁陆方才是深入虎穴,伪装成虎的白兔。
此刻的任何一丝破绽都有可能导致功败垂成。
返回家里后,他甚至装模做样地给江栎川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再次向她‘透露’了巡视组的驻场时间和位置。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他在电话里问。
没问题,十二个箱子,江栎川默契地在电话里说,我一定送达。
没有变化,就如老头所想的,一切的发展都有序地进行着,没有变化,他终于选择安心入睡。
但他大概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句话:当你发现空中有颗的炮弹静止不动时,不要疑惑,因为那颗炮弹正朝你飞来。
一周后,坊间有了些传闻。
好像出事了,有人和岑韵悄悄说,钱总好像被巡视组问话了。
大家一开始以为是例行巡查,对于基层来说,这个没什么好值得关心的。
“听说最早被问话的,是江栎川。”对方从岑韵脸上看到了吃惊的表情,“怎么?你们熟悉?”
“啊,没有。”岑韵赶紧解释,“这离我们也太近了……你知道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还不清楚,最近小心些,懂吧,你这边有什么,也知会我一声。”对方提醒她,“应该会有大事发生。”
“当然……”岑韵内心惶惶。
下班后,岑韵回到家,看到江栎川如往常一般在做晚饭。
“你回来了?”江栎川从厨房出来,“正好,这个饼我怎么都摊不好,照着书上写的做也不太行。”
今天的菜谱有点飘,竟然想要指挥外行摊煎饼。江栎川怎么都学不会书上写的那种凌空翻面,已经失败了好几张。
“想做煎饼配菜,三个配菜都炒好了,就饼弄不好。”江栎川已经弄好了两荤一素。
她烙了一堆丑饼,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看不出任何异样。岑韵张了张嘴,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果然,这几个月,你根本就没有消停。清杉那件事情结束后,岑韵的内心深处的怀疑一直没有弥消。她总觉得那么恶性的事情不会是一起孤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