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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修长,瓷白,落了几缕乌发,与纤细的手指相得益彰。
他收回目光,微笑点头。
“当然,执法阁说一不二,明日你就能和他离开这里了。”-
布置在深渊外锁住黄粱梦力的阵法,再次被关闭了。
苏一尘站在深渊前,还在思量搜魂得到的信息。
凌天宗宗主宿常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结束了?”
苏一尘转身行礼:“嗯,结束了。”
他难得露出无奈的笑,叹道:“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竟然有天生炼化妖力的本事,真令人惊叹。”
宿常挑眉,那面上银色云纹便也跟着动起来,似云气流转。
“只是天赋?”
“只是天赋。”
“空间裂缝又是怎么回事?”
“被一个神秘女子救了……”苏一尘斟酌,“这个神秘女子的护体灵光竟是七彩的,我怀疑她是某位半步飞升的大能,又或者……”
他及时收住,但是宿常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皱眉:“如此简单?”
怎么这么难令人信服呢。
苏一尘笑了笑:“不得不承认,或许有时候的确是我们想得太多,真相往往就这般简单。我正要放人,那凡人还在执法阁,你不信可以亲自搜魂。”
宿常摇头:“那就不必了,搜魂之下无法作伪,除非是你骗我,否则结果都一样。”
苏一尘问:“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宿常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不会。”
苏一尘但笑不语。
宿常的目光落向再次恢复至幽深不见底的深渊。
“既是个千年难出的天才,那便好生培养吧。”-
张云涧被送入医堂。
他虽未伤及根本,伤口却也实在太多太重了,看着触目惊心。
医堂位于某座山头,他们乘着灵舟过来,抵达时,黎星斓站在门口,吹着山风,望着云舒云卷,漫山林海,恍若新生。
执法阁那种地方果然不是人待的。
阴暗,逼仄,充斥暴/力。
黎星斓本想看看风景,纾解一下刚从繁重工作中解放的情绪。
奈何张云涧伤重至不能动,被送进医堂大门时,还一直扣着她的手,喊她名字,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小狗样。
真演上了。
不知是凌天宗认识张云涧的人从未见过他这般情态,还是黎星斓作为宗内唯一的凡人很罕见,总之,他们引来了许多目光。
惊奇,揣测,打量。
议论纷纷。
黎星斓反握回去,深情款款,情难自抑:“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陪你治好伤。”
张云涧眼底浮出笑。
黎星斓真的很会骗人,连化灵期都骗过了。
恐怕给她一点时间,她能把整个凌天宗都骗了。
医堂很大,人也很多,之前那些被张云涧一剑斩伤的执法阁弟子,还未痊愈离开。
见他这般遍体鳞伤进来,他们心里倒很痛快。
天才又如何,落在执法阁手中,还不是脱层皮。
大堂草药味儿弥漫,阵法流转,灵力光芒各处闪烁,许多凌天宗弟子进进出出,拿了药就走,脚步匆忙。
张云涧被送入一间阵法笼罩的医室,先治疗外伤。
黎星斓不便跟着,便留在外面。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