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留子把榜一爹骂掉马后

2、略略略(2/4)

道,这一生顺遂且要强的宫狗在想些什么。他刚准备装傻低头翻手机,耳边宫淮的声音就来了:

“你先画我。”宫淮说。

宁稚然心想,他喵的谁要画你啊。

他可不想画宫淮,一节课下来苦胆都能吐出来。

可宁稚然四处张望了一圈,这才发现,周围人都已经配好对,纷纷开始动笔了。

宁稚然绝望了。

这门课他们之前从没坐一起过,平时一个靠窗一个靠门,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不过是因为晚来一步,这才坐在一起。结果一屁股坐下,就要被艺术支配?

宁稚然可不想这么听话。凭什么一句你先画我,他就得拿起笔伺候?

于是宁稚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先画我吧,我没太听懂老师意思,我先看看你们都怎么画的。”

宫淮盯了他一眼。

宁稚然莫名有点怂。

这宫狗今天怎么回事,他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好诡异。

总有种做错了什么……被抓包的感觉。

宫淮低头,翻开sketchbook,把铅笔拈在指尖转了一圈,语气随意:

“也行。那我先画你。”

很快,整个教室,都响起了铅笔的沙沙声。

宁稚然皱了一下鼻子,明显不情不愿。他把脸侧过去,演都不想演,假装认真盯着其他同学的后脑勺,死活不肯看宫淮。

可宫淮那视线,实在太有存在感了。就像两道无形的、带着实质热度的探照灯,精准地打在他脸的每一寸。

宁稚然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轨迹。

从他的下颌线,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上爬升,掠过耳廓,最终,牢牢锁在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

好恶心。

宁稚然后颈的汗毛,不受控制地悄悄竖了起来,他喉咙发干,忍不住用力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

在过分安静的教室里,这咳嗽声,显得格外突兀。

“别动。”宫淮的声音立刻响起,“头转回来一点。”

宁稚然腹诽,你个学经济的,在这装什么达芬奇。

他梗着脖子,刻意强调“同学”二字:“同学,这就是个混学分的水课,你画这么认真做什么,差不多就行,随便画画得了。”

宫淮握着笔的手一点没停:“我做事不喜欢差不多,更不喜欢随便。”

宁稚然又一次被装到。

在这堪比上刑的煎熬中,宫淮终于放下了笔。当教授宣布时间到,让大家互换角色时,宁稚然感觉像听到了天籁之音,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轮到宁稚然画宫淮了。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终于轮到老子了”的报复性心态,一把抓过自己的素描本和铅笔。

可让宁稚然意外的是,宫淮并没有像他刚才那样,别扭地侧过头,把视线钉在墙上或者别处。

宫淮的眼睛,自始至终,就那么直勾勾地、毫不避讳地落在宁稚然脸上,很是嚣张,无所畏惧。

宁稚然没法躲开视线,也不能低头。

只能抬着眼,迎着宫淮的视线,画他。

这还是宁稚然从大一认识宫淮到现在,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观察他。

在宁稚然的认知里,这个世界,是由很多不公平堆砌起来的。

而其中最大的不公平,就是宫淮。

这宫狗除了家里有钱,长得也还行。一张随手拍的自拍,都能在ins上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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