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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夏美玲得了便宜,还当着自己面上眼药水,林建军气得又想开腔,但转念想到好不容易才稳住她,还是别生是非了,硬生生地忍住。
这笔钱他真是给得不情不愿,可何文光刚刚对他说,但凡在机关国企做领导的,没有一个是个人问题上有污点的,让他自己考虑清楚。
林建军知道,如果夏美玲继续这样闹,他想升经理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先稳住她,以后再说。
夏美玲不再纠缠,带着孩子们回了家,她不仅收了丁艳梅的赔偿,林建军先前替人家赔偿的,她也没还给他。
到家之后,夏美玲将棉衣拆了,将棉花取出,受污染的布料泡在酒精里,用肥皂洗得干干净净,晾了起来。
这回,胡洁不敢再泼墨水了。
第二天,夏美玲用赔偿款买了布料,找裁缝店加工,给孩子们一人做了一件新棉衣。
李萍第二天晚上来串门,问起夏美玲提离婚的事。
“你傻啊,现在林建军好歹也是个中层领导,我实话实说,你这个年龄了,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吗?退一万步说,就是你不跟他过日子,也得考虑孩子,林建军要是离婚了,再找没有问题,他再婚之后,对孩子们可就不会上心了。”
夏美玲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要是以前,夏美玲也会这样想,但现在她知道谁都靠不住,人都得靠自己。
这婚夏美玲一定要离的,但她不会让林建军一点代价都不付,就轻易地把婚离了。
“隔壁这个小丁啊,你可得防着点,她手段可不止这一点,我知道的,就有几个男人对她照顾有加,不然当年她怎么能留下来?你没有来之前,她两个孩子一直是在你们书房写作业的。”
一个地方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林建军和丁艳梅那点事,谁看不见呢。平时看他们来往甚密,丁艳梅经常做饭都多做一份,让孩子给林建军送去。
具体有没有实质性的来往,这个他们就不清楚了。
李萍内心其实也挺佩服夏美玲,出身乡下的女人做事敢这样破釜沉舟,多少女人都没有这样的志气。
夏美玲厌恶地皱眉,“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林建军说是看在人家孤儿寡母照顾照顾,可是别人谁不照顾那母子几个,怎么别人就知道分寸?他一个有家有室的中年男人,来往这样亲密,不知分寸。”
“好在你现在有工作了,女人啊,真得自己立起来,做事才有底气。”李萍感慨,她突然意识到,夏美玲不是冲动之下提的离婚,或许她早有这个打算,就等着工作分到手。
“不过你还是再稳一稳,你的工作还没转正呢。”李萍说。
提到这个,夏美玲有些担心,“我那个直属领导,我感觉他好像对我有意见,这个对我转正不会有影响吧?”
李萍说道:“又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意见,你结业可是第一名,只要你努力工作,他不给你过,到时候你可以去找老何啊。”
她这么说,夏美玲心里稍安。
自那晚后,丁艳梅的处境变得微妙了起来。厨房是公用的,大家做饭时间都差不多,几个女人一台戏,做饭时总有说不完的话,这样的话题丁艳梅以前是插得进去的。
这些天她发现了不同,不管是刘姐还是李萍,每次丁艳梅想插话,她们都会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几次下来,丁艳梅就感觉到了。
她又气愤又委屈。
她压根和林建军没越过界,顶多林建军对他们母子照顾得多一点。丁艳梅不是个蠢女人,她知道自己的烈属身份给自己和孩子带来多大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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